家主,相貌清隽,一如太叔古一般有一种桀骜之气,不过此刻却神色颓唐,除了劳心费神之外,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不易为外人觉察的忧色。太叔闲愁本是太叔一族这一辈中的定海神针,突遭横祸,对于太叔世家而言就算不是灭顶之灾,也是弥天大祸。
李落和太叔洺河同行进了太叔府,院中的灵幡白布还在,飘荡在绿树中显得格外乍眼。卓城太叔府并不是太叔世家本家所在之地,算是别院。太叔闲愁在世时这里就是少师府上,而太叔世家起源之地在卓州昆江沿岸的玉河府,离卓城也不过数天的路程。
太叔闲愁是大甘重臣,颇得万隆帝器重,在朝堂中人缘甚佳,虽说落叶归根,但有万隆帝授意,这场葬礼却还是办在卓城,好让朝中同僚前往祭拜,也算是万隆帝的一份心意。
葬礼过罢,太叔闲愁的尸身已送回玉河府安葬,如今卓城太叔府中留下的只是一张灵牌而已。
李落进了灵堂,焚香祭拜,心中喟然不已。这位朝中少师虽然和李落私交不多,也就是同朝为官而已,但隐隐之中两人有惺惺相惜的意气。太叔闲愁为官刚柔并济,深知伴君之道,不专权,少有结党营私,也很少听说有什么有违国法的事,中规中矩中却有常人难及的睿智,不如李落般锋芒毕露,但细雨润无声,行事甚少出什么纰漏,颇得万隆帝信任,当属朝中少有的良臣。
李落当年奏请朝廷,立巡检司和监法司诸事不乏有相左的说辞,其中自然少不了九卿重臣,但少师太叔闲愁却从未在万隆帝面前搬弄是非,且还有暗中相助的意思,只怕也惹了不少人心中不喜。
就在李落怔怔出神之际,灵堂外传来太叔古的声音,沉声道:“王爷,你来了。”
“太叔兄,我来迟了。”李落回过头望着太叔古。这位卓城中的年轻俊彦,前后数月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沉稳内敛,少有以前的峥嵘意气,双目冷冽肃杀,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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