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李落哈哈一笑,淡然说道,“此物我会收下,寒山兄可还有赐教?”
壤驷寒山嘴角微动,轻轻摇了摇头,见李落已有去意,侧身让开官道,脸上尽是无奈。骨雅本在草海部落中身份超然,这一次卷入两国纷争,不知道是不是骨雅王族的本意。
李落和斛律封寒对望一眼,两人眼底深处的杀机皆是一闪即逝,复又归于平静。
斛律封寒向李落颔首示礼,低声说道:“壤驷王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需早些离开这里。”
壤驷寒山嗯了一声,又再向李落抱拳一礼,五人向掖凉州涧北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方都有人在问刚才为什么不动手,李落和斛律封寒的答案如出一辙,没有胜算。分出胜负或许容易些,但要定生死,唯有死战不退才可以。
第二个问题也惊人的相似,应峰问的是要不要联络附近的大甘官兵,围剿壤驷寒山几人。而斛律封寒身旁一人问的是可否尽起此前潜入大甘腹地的武士,拦截击杀李落。
李落和斛律封寒皆有思量,而后不约而同的摇头否决,没有节外生枝,各自散去。
这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交锋,李落收回了三尊可有可无的珍宝,而相柳儿却更得壤驷寒山的忠心,孰胜孰劣一眼可判。
路上李落神游物外心有所思,这一战若想胜,看来须得想个办法尽早除去蒙厥国师,要不然大甘的一举一动尽收相柳儿眼底,想要击败草海联军难上加难。
李落返回卓城的时候盛夏过半,已经能闻到秋意渐浓的味道。这一次漠北一行就是半年多,掖凉州狼烟四起,卓城里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人还是那些人,物也还是那些物,似乎北府的战火对这里没有半点影响,恰恰应了前朝废帝的一首诗词: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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