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敬你一杯,官场沉浮,尔虞我诈,不乏暗室欺心的事,将来我两家的老头子就托付给你了,不管怎样,别让他们吃亏。”
只听说过托孤的,倒没有见过将自家老爷子向外托付的,也就只有章泽柳这样的浪子才能说的出口。
李落哈哈一笑道:“好,理该如此。”
章泽柳喝完酒,啧了啧嘴,自顾自说道:“酒过三巡才够味道,玄楼,这酒如何?”
李落赞道:“醇馥幽郁,尾净余长、香纯如幽兰,是万中无一的好酒。”
“有眼力。”章泽柳甚是高兴,得意洋洋的说道,“这酒是北府壶觞州的青州从事,三十年佳酿,哈哈,不错吧。”
“青州从事?”李落微微一愣,摇头叹道,“你我相识多年,又不是三年五载的初交,太奢侈了,成家之后就是立业,嘿,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杨柳烟俏脸上也露出吃惊之意,壶觞州的青州从事名扬天下,是酒中王者,味美自不必多说,更难的是取之不易,单是富贵人家未必能尝得到如此美酒。
据说取用此酒还有时机之说,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应和之时才能得偿所愿,稍有不慎,酒质就会掉到下品中去,酒虽然还是美酒,不过酒韵不在,落了下乘。
其中玄机不为外人所知,当真是玄之又玄,除了壶觞白家,旁人很难说的清楚。
壶觞州是大甘北府一州,青州从事名扬天下,自然免不了要进贡宫里,李落以前见过此酒,也喝过几杯,的确冠绝百酒。
宫中最好的一坛青州从事据说是八十年陈酿,是酒中极品。李落当年喝的不过五十年陈酿而已,至于是上中下哪一品,如今早已没什么印象了。
杨柳烟只是听说过这个素有奇名的美酒,但宗伯府不比冢宰府,今日却是首次尝到。
偶尔可见的青州从事最多也不过是十年上下,三十年的极少,价值千金一点也不为过,如果是品质高些的价格更贵,而且可遇而不可求,纵然是富贵之家也未必能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