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这次的事环环相扣,看似简单,但既要能伸手入巡检司和枢密院,又能算计皇叔,这样的人很难对付,一不小心就回天乏术了,切记。”
“王爷,罪臣明白轻重,小福王身死,明面上是被罪臣逼死的,这件事做不得假,怪只怪微臣有眼无珠,看不清背后的虚实,王爷也不必大动干戈,罪臣有负王爷,但初心未改,如果能以臣一死让背后的人显出踪迹,也算臣死得其所。”
“杨大人稍安勿躁,不到最后一刻,怎能轻言生死!”
杨万里自嘲一笑,喟然叹道:“在牢里这么久,微臣也终于想明白了,可叹当日章大人劝微臣弃案不查的时候,臣还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如今再想,只是臣目光短浅,看不透卓城里的真假虚实。”
李落和颜一笑,轻声说道:“皇上恩准押后七日,这七天里李落一定会想法设法替杨大人鸣冤脱罪,要分生死也不在当下,杨大人,请等我几日。”
杨万里没有推辞也没有言谢,沉声说道:“罪臣多谢王爷,不论生死,微臣不后悔与王爷一番相交。”
李落轻声劝慰了杨万里几句,径自离开天牢。
出了大牢之后,不用李落怎么仔细分辨,就能看见不远处有人影鬼鬼祟祟的转来转去。李落淡然一笑,是时候布局了。
皇宫,月诸湖。
几个人站在井亭边,随意的用手中的点心喂着湖中的游鱼。游鱼五颜六色,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听说玄楼这几天在查宗伯的案子?”纪王李玄郢淡淡问道。
“四哥没有听说么?”十皇子晋王李玄悯轻笑问道。
“听说了。”李玄郢将手中的点心整个抛入湖中,拍了拍手,看着一旁沉默少言的李玄慈,淡然说道,“就不知道玄楼查的怎么样了。”
“个中详情我也不甚知晓,九弟是来找过我,问了问宗伯杨万里的事,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么?我听人说起玄慈的都卫和都骑两营这些天都有奔波,莫非是玄慈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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