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信奉的神明和我大甘诸州不同,他们多以图腾为记。
传说中骨雅是神谕之人,历来受其余诸族尊敬,骨雅也并非一无所长,机关算术、星象医道、百家杂记冠绝草海,称之为草海中的智囊一点不为过,时常有骨雅弟子行走在草海诸族之中,颇受各族爱戴。
本王曾在北府沙场上见识过,骨雅中人善权谋算计,行兵布阵颇有建树,绝非易于之辈。”
“如皇叔所言,那蒙厥更不该让骨雅轻易来我们大甘,蒙厥与我大甘势同水火,连年征战,骨雅在这个时候前来,就不怕蒙厥猜忌?”
李承烨苦笑一声,喟然叹道:“晋王小看蒙厥啦,不说蒙厥,单是草海其余诸部,瑶庭、胡丹司、落云等等,论起武力怕是都不会输给大甘多少,这些年北府僵持,只是草海中有些族落对兴兵大甘没什么兴趣,如若不然,恐怕北府危矣。”
殿中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面显骇然,早知北府战事频繁,大甘守多攻少,没想到局势竟然如此险恶,倘若李承烨所言不虚,北疆诸族联手来攻,大甘北府的防线还能维持多久。
李承烨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李落,和声说道:“本王听说玄楼的牧天狼在西府苦练骑兵兵阵,假想之敌就是蒙厥,不过非是本王妄自菲薄,蒙厥骑兵远非西域跳梁小丑能及万一,以力破力,实是下下之策,单凭武力想要胜过蒙厥诸部,很难。”
此语一出,不单是李玄郢诸人,就是万隆帝也不禁动容,牧天狼如今已算是大甘翘楚军旅,百战百胜,如果深知沙场对阵的淳亲王李承烨都这么说,看来蒙厥的确是心头大患。
“玄楼,你怎么看?”万隆帝凝声问道。
“回皇上,父王说的千真万确,西府狄州境内差不多都已重归大甘疆土,唯独一个漠上城还在蒙厥手中,这些年牧天狼与蒙厥将士也有过试探,确实不好应付,兵强马壮不说,单是蒙厥军中百战无败的气势就绝非西域诸国能比,玄楼担忧激怒蒙厥实为不智,虽然有把握收复漠上城,依旧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