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慢,慢条斯理的耗着时光。
李落看着装作忙忙碌碌的乐裳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乐裳的意思很明白了,借着这个莫须有的名堂让自己调息调息内劲,明日好有余力出山。
一夜无语,似乎是知道李落和乐裳要离开这座山谷了,虫儿鱼儿格外的欢快,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次日清晨,乐裳默默的整理好行装,此刻也没有什么身外长物,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拂尘不舍得丢弃,依旧拿在手里。
两个人衣着褴褛,差不多到了衣不遮体的模样,前些日子在谷中时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到了眼下境地,分外觉得尴尬。
乐裳不住的拉扯遮掩娇躯,用的力气大了些,没料到反而撕破了衣衫。
乐裳很是气恼,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出气,最后受苦的还是手中拂尘,若是有灵性,只怕也要埋怨李落了。
李落看着乐裳,神情清冷如昔,和声说道:“等出了屏山,寻一处农家再换衣衫吧。”
乐裳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径自向山外走去。李落暗暗叹了一口气,跟在乐裳身后出了山谷。
山绿了很多,草长莺飞,迎春花在初春的暖风中轻轻摇动着腰肢,水也清澈了许多,灵动有声,如此美景,李落和乐裳却都没有心思观赏,各自想着心事,闷头赶路。
这里是屏山深处,李落辨明方位,南下觅途出山。
三天后,山峦起伏之势慢慢平缓下来,远处平川在望,再有半日路途就离开屏山腹地了。
乐裳这些天里和李落一句话也没有说,还在生闷气,外伤已经痊愈,伤口的尘丝也拆去了,内力流转渐渐通畅起来。
不过更让乐裳气恼的是心神稍有空闲,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李落破解的道家功法口诀,和修习的门中心法呼应之后,虽未到一日千里的地步,但感悟已比从前深了不少,内功颇有精进。
乐裳恼羞非常,越是不愿想,脑海中的功法口诀就越不识抬举的钻了出来,乐裳暗自发狠,只想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才好。
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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