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扫了堂上一眼,走到谷铁心三人身后坐了下来。
小二跟过来吆喝一声,中年人要了几碟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二哥,你来了。”姜晚压低声音说道。
“嗯。”来的正是疯丐,与前几日的样貌判若云泥。
“怎么样?”
“这几天他都在冢宰府进出,没什么异常,我打听过,果然不是什么洛书常,是冢宰府内府中的一个人物。
平常深居简出,来历不祥,不过在冢宰府似乎地位不低。”
“这么说和他没关系了?”
“看着是这样,不过他昨日晚间去见了一个人。”
“谁?”
“柳悔。”
“柳悔?这又是谁?”
“枢密院宗伯杨万里的左右手。”
“什么!?”姜晚吃了一惊,急急问道,“二哥你是说他是枢密院的人?”
“不好说,以他的才智恐怕能猜到我们会跟踪他,说不定是他故布疑阵,将我们的心思引到枢密院身上。”
“枢密院!”
姜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惴惴不安,枢密院这个庞然大物,可不是寻常江湖中人轻易敢拂虎须的衙门。
涩声说道,“大哥,这下事情越来越大了。”
“怎么,五弟你怕了?”
“笑话,我怎么会怕,怕的话我就不来了。”姜晚神情激动道。
“小点声。”
姜晚嘟囔一句,扫了扫四下,见无人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你在想什么?”
“商正衙门这么大的事,卓城里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都卫都护查的人仰马翻,不过都是表面文章。
枢密院牵扯其中不足为奇,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巡检司没有动静,大甘定天王这几年励精图治,不可能置商正衙门不顾。”
“你是说巡检司才是幕后坐收渔利之人?”
“有这个可能,巡检司高手如云,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擒下三弟他们。”
“或许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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