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落良久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来去匆匆,我们扶琮轻慢王爷许多,王爷这次回去大甘,你我再相见时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本君虽有心留王爷多待些时日,但既然王爷皇命在身,本君不好多说,本君这就替王爷安排船只,不知道王爷要什么时候动身?”
“越早越好,如果岛君不是太为难,今夜离开捧月岛最好。”
琮司命略一沉吟,点点头说道:“好,我会为王爷安排妥当,只不过王爷突然离去,难免会有旁人生疑。”
“岛君不必为难,如果有别人问起岛君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前路漫长,风大浪急,再怎么小心也难保万全,王爷可否三思后行?”
“如今是多事之秋,迟恐生变,这里没有旁人,你我之间也不用再遮掩。
大甘没有余力插手东海局势,岛君若是有心,大甘可以助扶琮一臂之力,联手遏制骅兜。”
“王爷口才了得,许给扶琮乃至东海诸岛的也极为诱人,只不过空口无凭,如果将来有一天王爷反悔了,我们东海又能将你怎么样?”琮司命捻须踱步道。
李落从容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轻声说道:“岛君请过目。”
“这是?”琮司命讶然接过。
“这是此次观星会石殿中我说过的话,这份书柬,岛君自己留着也好,示与旁人也好,只要我不死,如果有一天大甘背信弃义,岛君大可尽起东海勇士问罪大甘,李落绝无怨言。”
琮司命掂了掂书柬,沉吟不语。
李落神色清冷如昔,和声说道:“这次骅兜犯边,只怕不是罕岛主一个人的意思。”
琮司命眼中神芒一闪,沉声说道:“王爷话中之意?”
“岛君或许有所耳闻,骅兜此次挥军劫掠大甘东府的时机很巧,如果没有人指点,罕岛主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攻占大甘沿海数州。”
“王爷是说大甘有人与骅兜暗通款曲?”
“正有此意,东海诸岛如果攻打大甘,就算都能得利,但最终还是骅兜一枝独秀,岛君再与骅兜争锋掣肘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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