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待的久了有些烦闷,出来透透气,一来瞧瞧你三哥有无偷懒,再者玄泽入宫不久,茽妃妹妹早殁,本宫怎也要照看玄泽一二,哦,对了,你该是见过玄泽,舞阳你还不曾见过吧。”
“小妹舞阳,见过皇兄。”白衣女子盈盈一礼,轻柔说道。
李落回了一礼,温颜道:“舞阳公主多礼了。”
李欹枕身着一袭白衣,甚是得体,别与宫装,倒像是劲衣多些,白衣之下玉体玲珑有致,颇是引人遐想,身子修长,眉如远黛,眼似近霞,双瞳剪水,仿若有一层烟雨笼罩其上,极是引人心神。
柔美之中另有一股久习武学的英挺之意,英气柔而不弱,绵厚悠长,似是对这女儿家生来的娇媚之气有了几分斥意,末了却是欲拒还休,英挺之气和柔美风姿竟合二为一,浑然天成,恍惚之间似是觉得冰肌玉骨,英姿不凡,转眼之间便又觉着宛转蛾眉,楚楚可人了。
李欹枕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浅浅一笑,没有多言。
李落暗自一叹,当年尚且不觉如何,如今在卓城之中竟成了众矢之的,端是造化弄人。
瑜妃娇笑一声道:“姐姐你看,这皇子公主们都识得大局,后宫之中倘若都像这样,也能省了姐姐不少劳神。”
颐贵妃淡然一笑,平声说道:“人各不同,在你我看来后宫和睦才是紧要,自然也有人嗤之以鼻,本宫如何能强求。”
瑜妃似是无心问道:“咦,怎么不见云妹妹?”
颐贵妃闻言冷淡应道:“本宫遣人去邀德妃过来,听说是身子不适,在朝凤宫静养吧。”
“哦,这云妹妹身子娇贵的很,不过是回乡省亲一趟,怎生出这般多事端来,惹得圣上忧心,惊扰圣驾,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宫中呢。”
颐贵妃看了瑜妃一眼,和声说道:“瑜妃慎言,这些话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倘若有人搬弄是非,又是妹妹的不是了。
还有云妃虽是年幼,但怎么说也是御封的德妃娘娘,尚在贤妃之上,莫忘了尊卑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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