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多的仍旧是无奈之意。
宋崖余和善相待,不曾冷落谁人,欣喜之中不乏勉励之言,亲近有加,若以舞袖人心而论,实在李落之上。
许是客套,许是别有用意,宋崖余望着李落和颜笑道:“大将军,可有别论?”
李落怔怔的望着宋崖余,不知在思量什么,半晌不曾接言。
宋崖余一怔,愕然唤道:“大将军?”
“哦,”李落回过神来,歉然应道,“王爷,何事?”
宋崖余面无异色,含笑回道:“本王是想请教大将军可还有高见。”
李落神色淡然,突然间仿佛念起什么,展颜笑道:“确有一事。”
“哦,是什么?”
李落转向堂下众人,朗声问道:“方才我看到牧耕一卷,所书者名唤裴批竹,不知是哪位?”
话音刚落,宋崖余一愣,微一沉吟,望了身侧宋秋宁与宋钓啄一眼,神色微变,难道这篇牧耕之术另有玄机。
堂中诸人一时不明所以,却是垂帘之后传来一声浅浅的惊咦,似是吃了一惊。
入堂之后,垂帘内里只余一人,正是此人发出一声惊咦之音,分明是个女声,垂帘轻动,微微作响,只是堂中诸人心神尽被裴批竹之名所引,不曾察觉到这低微的异声。
宋崖余扫了堂下众人一眼,一时还不曾有人回应,宋崖余疑惑问道:“大将军,这篇牧耕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李落看了度术与金谁道一眼,轻轻一笑道:“裴公子所书牧耕一卷,倘以才学而论,我难及十一,是为我经年所见之中最胜一篇,还请王爷见谅。”
“什么!?”宋崖余讶声喝道,南府众人也露出不可思议之情来,犹是度术、金谁道和典勋昌三人为甚,只是不知是惊讶于李落,或是惊讶于李落直言难及十之一二的裴批竹。
宋崖余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问道:“胜在何处?”
李落略一沉吟,慨然赞道:“或许我亦不曾看透卷中所书,只觉词微而意远,示少而藏深,若是我,未必能有这等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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