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妃一眼,微微放下心来,随即起身又再一礼。
老妪笑道:“你这娃儿还是个读书人,怎个这么多礼,山里人不讲这些,余老先生去哪里了?”
“余先生取药去了。”
老妪哦了一声,拉过长凳唤李落坐下,慈声说道:“那就不妨事了,吃几剂药就好了,你也歇歇,别妹妹好了,兄长又累倒了。”
李落展颜一笑,确是有些乏力,坐在凳上调息。
老妪生恐孩童惊扰了云妃,将总角幼儿撵了出去,自己也出了屋,不知忙些什么去了。
村妇拿过云妃外衣,云妃衣衫如织,虽是破了不少,原也是锦衣玉服,非是普通人家能见到的,如此一来,倒是李落身穿的青衣寻常些。
村妇轻轻用手拂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却不曾出言相询,和声说道:“一会我把衣服洗洗。”
李落忙道:“不能再劳烦大嫂,我自己洗就好。”
村妇抿嘴一笑道:“这哪是公子这样的读书人做的活。”
说罢将云妃锦衣稍稍叠了叠,突然看见衣衫上沾染的血迹。
不等村妇出言,李落便即接道:“衣上沾了血迹,怕是不好洗了,昨夜仓促寻路,不慎被山石绊倒,摔破了衣服,背着舍妹时又沾到她衣衫上了。”
村妇见李落背上衣衫已划破,却也不曾疑心,看了李落一眼,惊道:“那你怎不让余老先生也瞧瞧?”
李落展颜笑道:“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屋门一动,孩童双手捧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送与李落。
李落温颜一笑,道了一声谢。
村妇上前轻抚孩童头顶,疼爱说道:“出去院里玩,小些声。”
转头看着李落道:“公子也歇会吧,一会饭好了叫你。”说罢拉着孩童出了屋门,又将门轻轻带上。
李落看着冒着热气的水碗,耳边传来云妃稍显平缓的呼吸,长出了一口气,突地眼中寒芒隐现,神情转冷,却是不能连累这和善人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