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不少骑兵被身前倒地的战马绊倒,‘乱’作一团。胡骑营的弓箭却如索魂厉鬼般,但若有动静的地方,数十支劲弩转瞬及至,不过一刻,两军阵前便再无一人可站立起来。只听闻战马濒死的呼哧声。
西戎将士方才厮杀时的汗珠仿佛凝成了冰,刺入了众人心头,隐隐发寒。羯烽火眼角‘抽’动,转头一扫,即便强如血沙,历此生死关头,不少将士握刀的手已开始颤抖,虽说不及看脸上的表情,想必也是绝了人‘色’。
胡骑营军中当先闪出一骑,手持重盾利斧。面沉似水,正是丁斩。丁斩扫了一眼血沙残军,冷冷说道:“放下兵刃,饶你们不死。”
羯烽火怒极,正‘欲’出声,被身旁老将急急拦住,低声说道:“大帅,受得一时之辱,我血沙才有重见天日之时,切莫意气用事。”
羯烽火惨声说道:“叔父。血沙伤亡殆尽,哪里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老将低喝道:“噤声,若我们有一人能活着出去,血沙就不会亡。”
“是啊。兵家胜负不过常事,大帅你万不可轻言生死。”余下诸将纷纷劝道。
大甘阵前又传来丁斩喝声:“降还是不降?”
血沙老将一提马缰,踏前几步,沉声回道:“来将通名,我血沙不与无名之辈言谈。”
丁斩纵声大笑道:“果然傲气过人,我乃大甘辅国大将军麾下胡骑营统领丁斩。不过一介莽夫,不知众将有何指点?”
老将略一思索,不知大甘何时出了一员这样的猛将,高声喝道:“好,好,大甘的一个莽夫也能让我血沙受此重创,承德昏君果然好福气。”
“大胆。”胡骑营军中数将暴喝出声,就‘欲’将这老将‘射’落马下,丁斩随手一摆,止住身后诸将。
冷笑道:“天子之福,岂是你们这些化外之民能揣测的,诸位还是不要垂死挣扎,若是不降,不过多费我大甘将士拉几次弓罢了。”
老将默然不语,半响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血沙就算战死沙场,也能留下千古美名,异日自会有人向你们讨回这笔血债。”
“不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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