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少来西域,倒不知道这三岔口的由来,听闻程当家的如此说才觉凶险。程当家和赵当家必是走过几趟了,可否说说看明日走哪条道稳妥些?”
程纪元见沈向东解围,颔首示谢。
赵天赐虽说目中无人,但李落几人谈吐确实不俗,一路走来似是闲庭信步,未见半点忧‘色’,锋芒内敛,自有一股世家‘门’豪的气势。
赵天赐虽说狂傲,但也颇为忌惮,见沈向东如是说,冷哼一声,不再‘插’言。
程纪元‘欲’从靠近西戎一侧的这条路入陈河谷,这条路与西戎之间隔着一条名为哈兹的断山。
哈兹山是西戎与三岔口的屏障,地势险恶,干旱少雨,毒虫却是不少,几为死地,只有到了陈河谷一带,地势才会变得平坦些。
过往商旅多选这条道入西戎,避开盘踞三岔口的马贼。
等得程纪元说完,其余两商户都赞成此议,沈向东不置可否,颔首应下,赵天赐见众人望着自己,冷哼一声算是同意。
接着程纪元又再叮嘱了一些路上须多加留意的地方,沈向东稍稍指点了几句,俱是此番西进生死攸关之处,程纪元和其他两个商族莫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便赵天赐眼高于顶,也凝神倾听。
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呼察靖躲在后面不住的打瞌睡,程纪元有意无意的暗示沈向东倘若真遇到马贼,就向几个大商族靠过来,一起拒敌,莫要挂心旁人,沈向东笑了笑,没有作答。
议完次日行程,几个人长出了一口气,其中一名韩姓行商叹道:“我们大甘积弱,这些年在西域从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深怕把命扔在路上,尸首都不知道会被埋在哪条沟里。”
程纪元也叹了一口气道:“世道‘乱’,我们这些商人能求个平安就酬神拜佛了,朝廷谁会管我们的死活。”
另一人接道:“程兄,胡某在天水时听人说起我们大甘近些日子在狄州大胜西戎,杀敌数十万,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韩姓商人啊了一声,接道:“我也听到这个传闻,说是朝廷新晋的一位少年将军,还斩了西戎一员什么大将来的。”
程纪元点点头道:“我也曾听人说起过,不过有人说杀了数万敌军,又有人说是数十万,到底是多少,程某也不知晓。”
赵天赐‘阴’阳怪气的说道:“无稽之谈。”
“赵兄,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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