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心中不由隐隐担忧起来,略一沉默,忽然看向沈溪,冷笑一声:“兔崽子,你是不是待在县城不回来了?”
沈溪心中法被戳破,却不承认,而是理直气壮道:“我是老爹了嘛,你看家里的娃,人家父母都在身边呢。”
周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恢复一片清明,只见她冷笑着拎起沈溪的耳朵:“是不是还不死心,要读书,所以才留在城里?”
沈溪一边喊疼,一边急声争辩:“我只是爹爹了。再读书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读书呢!”
见沈溪咿咿呀呀喊疼的样子,周氏心中莫名一软,低头稍稍沉默片刻,语气柔和许多:“郎,莫怪娘不通情理,只是咱们家真的没那银钱供你上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周氏顿了顿,又道,“至于咱娘儿俩是不是要待在县城,得看你爹的意思,他是当家的,要是他能头,娘就什么都不了。”
“娘知道你鬼机灵,但城里聪明人多了去了,你出去找机会蒙学,娘不拦你,但千万不能惹祸,更加不能随便得罪人。县城里贵人多,随便招惹一个,咱们一家子就吃不了兜着走。”
沈溪见周氏脸上难得闪过慈祥神色,当下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安慰道:“娘,你尽管放心吧,儿子没那么蠢……我可是文曲星下凡。”
看着沈溪懂事的样子,周氏有些自责:“娃,是爹娘不争气,娘了两个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此次我们去县城,是你唯一的机会,老一辈的人都人生际遇不可思议,若是真有机会,娃儿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娘一会儿就去咱们村的土地庙上柱香,保佑你出门遇贵人,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到最后,周氏抱着沈溪,低声哽咽,轻泣出声。
沈溪感觉鼻子发酸,心中堵得慌,却强装没事的样子,道:“娘,你放心吧,神仙一定会保佑我们家的……哦对了,祖母她老人家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入学?而是拿我事儿,借此平复其他几房,免得他们心生嫉恨?”
沈溪原本不,但出来,是因为周氏这两个月一直耿耿于怀,就连平日里也会经常失神落魄。沈溪知道周氏把自己没有读到书的责任揽到她身上,一直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周氏愣了半晌,若有所思:“当初的事,谁又知道?这一大家子,你祖母就算把一碗水端平也做不到,能这话明你长大懂事了,切不可心生怨恨,到底你是沈家人……”
周氏的话没有完,沈溪晒然一笑,:“娘,我都明白了,我不会记恨在心的,沈家还是我的家。”
见沈溪如此,周氏放心地了头,随即拍了拍沈溪的脑袋:“崽子挺聪明的,老娘就觉得你是读书的料,一定能为咱们家光宗耀祖。”
……
……
第二天,天色没有完全放亮,周氏便背着一个包裹,带着沈溪,身穿嫁到沈家时置办的新衣,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家门。
由于两个月前周氏将最后一票投给了沈家六郎,四伯母冯氏对此极为感激,当下上前,将手中刚刚做好并用荷叶包裹起来的饭团递到周氏手中,这种混杂芋泥、鱼肉、豆干的饭团算是家里最好的吃食,沈溪看到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冯氏叮嘱道:“妹妹,县城里人多,一定要看好郎,别让他走丢了。”
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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