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壮地说,我给你们的儿子挑了个好儿媳,那小子正傻乐着呢!”
“我说老太爷,你怎么就知道我爱上她了?”
“你.爷爷我,会读心术!”
“瞎掰扯,一定是陈叔跟你嚼耳根子了!”韩遇城嫌弃道,想必他们最近在石城发生的事,老人都知道。
“我说,我会读心术,我就会……咳咳……你.爷爷我,料事如神!”老人又咳嗽道,一股血腥味涌上,连忙要爬起,手捂着嘴,韩遇城连忙‘抽’了面纸伺候他。
洁白的面纸上,印着深红‘色’的血印。
他的心,‘抽’.搐了下,连忙将面纸丢进了垃圾桶,给他倒水漱口。
“刚刚……说到哪了?”阳光又照进来了许多,外面的银杏树,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树叶边缘被镀上一层金边。
如此大好时节,爷爷,您舍得离开?
“对了,到小初夏了……”提起何初夏,老人嘴角染着和蔼、愉悦的笑容。
也许已经心有灵犀了吧,眼角的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真的是她。
韩遇城起身,去了‘门’口,开了们,喊她进去。
“老四,我有点饿了,咳……想吃烧‘鸡’,你给我‘弄’去!”何初夏进了病房,老人将韩遇城支走。
韩遇城很快出去了。
“爷爷!”她上前,将病历放下,老人的吊水要挂完了,她拔了针,用棉‘花’球按着针眼处,在病‘床’边坐下,手一直握着老人的手。
老人眉开眼笑,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小初夏,爷爷是不是料事如神?我说过,老四迟早会爱上你的,没错吧?”
她脸红,然后重重点头,“谢谢爷爷……”
“怎么,还没和老四表白啊?成心急他的是不是?”老人笑呵呵地问,何初夏不住地摇头。
“我开不了口,也不想说,难为情您能明白吗?在我的认知里,暗恋他,是错误的事。”她扁着嘴,苦涩地说道。
“什么错误不错误的!老四要是知道你爱他十年,还不得乐死?!真心诚意地爱一个人,怎么会是错误?咳咳……”老人又道。
何初夏苦笑,还是缓缓摇头,“先不告诉他吧,我总觉得一切发展得太快了,爷爷,我心里怎么还不踏实呢?好多烦恼,很复杂……”
说的每个字,都是用尽气力的,老人很累,眯上了双眼,“好好爱老四……我走之后,他只有你了,你是他的妻子,陪他到老的人……老四他很苦……”
“爷爷,我会的!我会努力的!”她连忙答应。
“他和你那个初微,呵……我不想说什么,总之,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你不要为难,老四现在爱的是你!她也根本不是……”老人又用尽力气地说道,说着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一直在外盯着的崔‘女’士,这会儿不顾保镖的阻拦,冲了进来。
老人已经气若悬丝。
“老爷子,你大孙子两口子来了!老二还在抓坏人,老二媳‘妇’和你小曾孙‘女’也来了!”崔‘女’士上前,声音很大,怕老人听不到似的。
“你大曾孙还在部队,选拔特种兵!你最骄傲的事儿!”崔‘女’士又大声道。
老人闭着眼笑着,那笑,有点嘲讽。
“我二儿子一家呢,还没到吗?”韩爷爷这辈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英年早逝,二儿子算老来得子,比大儿子小很多,在部队。
崔‘女’士咬牙,有些嫉恨。
“谁知道呢,可能忙吧,咱家老大再忙都来了。”崔‘女’士酸溜溜道。
“爷爷!”就在这时,一道倩影奔了进来,何初夏转头,一时半会儿没认出这个漂亮的小.美‘女’。
“小烟儿来了……”
“爷爷!您还认得我啊……”韩遇烟,韩爷爷的小孙‘女’,二儿子家的。
“这鬼丫头!你是我最疼的小孙‘女’,我怎么不认得?”
“要不是四哥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呢!我从学校赶来的!我爸妈还在路上!”韩遇烟没哭,红着眼眶,大声道。
崔‘女’士在心里气愤,又来了一家分财产的。
“除了韩家的孙媳‘妇’,其他不是韩家的人,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小辈们‘交’代。”韩爷爷的话刚出,大家面面相觑,这里,只有崔‘女’士不是韩家的人。
老人是在撵她走。
崔‘女’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没说什么,给大儿子韩遇铭使了个眼‘色’,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
“孙辈里,老二和老四不在,三丫头早走了,只有老大和小烟儿在……还有我三个孙媳‘妇’……”老人仿佛是在说遗言,语重心长。
“爷爷!”大家齐声喊。
“太爷爷!”韩遇柏家的‘女’儿,稚气地喊。
“诶!”老人应了一声,睁开双眼,“你们几个,不要怪我偏心老四,你们都是有文化、有修养的知识分子,咱老韩家的家业,都是老四这些年给拼来的!老大,你说是不是?”
“是!您老放心,我跟老二都对老四心服口服!谁都没惦记着什么,我们平时工作忙着了!”韩遇铭说的是真心话,唯一惦记着韩家财产的,是他母亲。
“对你们,我是放心的!不过,谁觉得不公平,现在就告诉我!”
何初夏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相信,这些哥嫂,都是好人。
“老四一点点大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那时候我没本事,让他流落在外……我是疼他,我这心里,也愧疚!”
老人语重心长地说着,希望这些子孙后代能够团结,不要对韩遇城有所偏见。
‘交’代完后,又把崔‘女’士叫了进去。
“老爷子,都是你孙子,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这遗嘱你到底是立了没有?!”崔‘女’士直白道。
老人闭着眼,懒得睁开。
“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就是让韩家和崔家成为了亲家!”回首往事,老人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崔‘女’士挑眉,冷笑,“利用完了我崔家,过河拆桥!哼!”
既然这老头不客气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咳咳……”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崔雪珍!有些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每说一个字,喉咙口都涌上一股血腥味,老人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抬起上身,那双眼睛瞪着崔‘女’士,她有点被骇住。
“你这老人,‘阴’阳怪气地说什么?!”
“别以为你造的孽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崔‘女’士冷冷地问,老人又倒了回去。
“当年的车祸……!”老人双手紧抓着‘床’单,恨得咬牙切齿。
“哼!老爷子,真正害死你儿子的,可是你啊!”拿不到财产,崔‘女’士索‘性’破罐子破摔,故意刺‘激’老人。
本来心里有愧的老人,这会儿心里更加痛苦,心口犹如火烧,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
“你别想刺‘激’我,当年的车祸,是你策划的!碍于你是我两孙子的生.母,我一直装傻!你给我好自为之!”老人双眼圆睁,恶狠狠道。
崔‘女’士脸‘色’稍变,“老爷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当年,先出轨的是,是我,不是你儿子!”
她的话音刚落下,老人气得喘不过气,双手紧抓着‘床’单。
崔‘女’士见状,连忙故意大喊,“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了?!”
一直不放心的何初夏,就站在‘床’边,见里面的情况不对,立即冲进去,首先按了呼叫铃,随即,她对老人开始抢救!
“夏……夏……”老人说话时,喉咙里好像有异物,喘不过气来,何初夏立即将他扶起,手拍着他的背。
这时,医生护士已经鱼贯而入,“老人喉咙可能有痰块!建议赶快做环甲膜切开!”何初夏大声道,手还在拍。
这是最基本的叩击排痰法!但是没什么效果,若有刀片,应该立即切开环甲膜让老人得以呼吸。
医生点头,已经取出刀片,何初夏将老人放倒,当刀片刚刺到皮肤时,心电图机已经发出了警报声。
“欧阳医生!病人心跳停止!呼吸停止!”
欧阳医生立即切开环甲膜,另一位医生立即爬上病‘床’,按.压老人心脏。
“爷爷!爷爷你等等!韩大哥还没回来呢!爷爷!求您坚持住!”看着心电图已经是直线了,何初夏慌了,大声喊。
崔‘女’士站在外围,拳头暗暗握紧,在心里诅咒老人不要被抢救过来。
彼时,韩遇城和韩遇柏已经赶来,韩遇城一手提着酒坛子,一手提着纸袋,看到‘门’口围着一家人,他有不好的预感,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已经上了除颤仪,老人身体被电击得弹起,又落下。
何初夏在一旁,捂着嘴,一脸痛苦。的
韩遇城挤开人群,冲了进去。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纷纷摇着头。
“啪!”
他答应给老人喝的陈年老酒落地,醇香四溢的佳酿,洒了一地,酒坛子四分五裂,包着烧‘鸡’的纸袋也落地。
他老人家还没来得及喝上这坛陈年老酒,就已经……
男人的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一幕,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将白布盖上了老人的脸,脑子里,模糊地画面,与此时此景重叠,不同的是,当年是两具尸体。
“爷爷!”韩遇烟冲了进来,大声喊,紧接着,韩遇铭和韩遇柏兄弟俩也踏了进去。
他们都走近了病‘床’,唯有韩遇城,愣在原地,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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