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忆灵抱上朱子阳的胳膊,“子阳,我很胖吗?”
“别听他们瞎说,我的灵儿这叫丰满,你多吃些,咱们的孩子才健康啊,无论灵儿什么样,我都喜欢!”朱子阳恢复了常态,带着丁忆灵向暖阳阁走去。
“常妃,六殿下带着准王妃进宫看您了!”宫女禀告道。
常妃忙起身,自朱子阳回国,这还是第一次来她的寝宫呢,她只远远的见过他一次,他长高了,很有当年皇上的风范呢!
常妃高兴的扶了扶发髻,看向一旁伺候的宫女,“快看看,本宫的头发乱了没有?”
“没有,没有!”小宫女笑着答道。
“我是不是应该换身衣服?对,快把我那套新做的紫色的罗裙拿来!”常妃吩咐道。
小宫女忙去拿裙子,一顿忙活后,朱子阳和丁忆灵已经在主殿等了一会了。
常妃兴冲冲的快步走来,“六殿下来了,你看我这忙活半天,倒是让你们久等了!”
朱子阳不慌不忙的起身,就要跪拜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常妃赶忙紧走了几步没让朱子阳真的跪下,“我儿是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常妃伸手有些激动的摸向朱子阳的侧脸。
朱子阳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伸手将身旁站着的丁忆灵拉了一下,“母妃,这就是儿子给您找的媳妇,灵儿,见过母妃!”
丁忆灵忙上前,刚要行礼,就被常妃指示一个年长些的宫女拦了下来。
“我听说灵儿有孕了,母妃这没有这么多规矩,”常妃笑呵呵的说道,“殿下,快扶着灵儿坐啊,别累坏了本宫的皇孙!”
朱子阳扶了丁忆灵坐下,“母妃最近身体可好?”
“好,就是日夜思念我儿啊,上次你父皇说你要回来,母妃高兴的好几夜没睡好觉呢!”常妃坐在主位上说道。
“是儿子的不是,让母妃操心了!”朱子阳的脸上带了淡淡的疏离,饶是丁忆灵这粗神经的也看出来了。
“那怎么会,我儿有出息的很呢,我听说你很得你父皇的器重,时常伴驾?”常妃丝毫不在乎儿子淡漠的态度,笑容满面的说着。
“不过是帮父皇做了些小事罢了!”
“那怎么是小事啊,上次皇后见了我还直夸你能干呢,母妃啊就盼着你能替你父皇多分担些朝政,有朝一日能扛起安梁国的重担!”常妃兴高采烈的说着,朱子阳微微皱起了眉头。
“母妃这话还是不要随便说了,朝政自有三哥和其他几位哥哥分担,子阳没有那个能力!”朱子阳脸上带了几分的不悦。
常妃也发现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忙讪讪的笑道,“是,是,是母妃多虑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丁忆灵见机说道,“常妃娘娘比传闻更年轻漂亮呢,不知道您是怎么保养的啊?”
常妃听见有人夸自己,还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立马心情又回到了兴奋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呵呵,我其实也没怎么保养了,就是皇上赏赐了不少珍珠粉,每天睡前都在脸上敷一敷,时间长了这皮肤自然就水润了!”
“是吗?看来那珍珠粉果真是好东西啊!”丁忆灵表情十分丰富的感叹道。
“可不是吗,来人呐,去把我的珍珠粉拿来,给灵儿带些走!”常妃高兴的说道。
女人之间聊起保养美容来,永远是不会冷场的。
朱子阳带着丁忆灵出暖阳阁时,他瞅了一眼大包小包揣在怀里的丁忆灵,“你什么时候对美容这么感兴趣了?”
丁忆灵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对美容感兴趣,是你娘对美容感兴趣!”
朱子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这宫里的女人就像开不败的花一样,我看刚才碰上的那两位才人就美貌的很!”丁忆灵感叹道,“她们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朱子阳叹了口气,“宫里不就是这样,花无百日红,所以宫里的女人也更势力,更会阿谀奉迎,更会趋利避害!”朱子阳嘴角含着几分讥讽,“你信吗?要是我明天失势了,我的好母妃就会紧闭大门,称病避而不见了!”
丁忆灵握着朱子阳的手又紧了几分,“没关系,你还有我呢,我永远会陪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要是有一天,你失势了,咱们就离开京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当山大王去!”
朱子阳微笑着看着丁忆灵,心里的那点悲凉也随她温暖的笑容消散而去。
就在二人目光缱绻之际,对面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呀,这不是阳哥哥吗?”
朱子阳顺着声音看去,温柔伊一身绿裙蓝袄,身段柔桡轻曼,白净的瓜子脸,一弯柳叶眉,淡施薄粉,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翘。
“你是,柔伊妹妹?”朱子阳不确定的问道。
“是呢,阳哥哥还记得我啊!”温柔伊笑着跑了两步走到朱子阳的身前站定。
她往旁边扫了一眼丁忆灵,笑道,“我听说阳哥哥带了位俊俏的嫂子回来,没想到新嫂子这么水灵,这么娇美啊,倒是比皇上赏赐给我姨夫的水蜜桃还要水润几分呢!”
丁忆灵被这小女子夸的也是红了脸,但一时之间又不知怎么称呼,她忙看向朱子阳。
朱子阳看了温柔伊一眼说道,“这个小妮子叫温柔伊,你直接喊她名字就成,小时候就调皮的很,没想到长大了还不见端庄!”
温柔伊撅着嘴说道,“阳哥哥就会欺负我,我不跟你玩了,”她走了两步,抱住了丁忆灵的胳膊,“还是嫂子好,我跟嫂子一起玩!”
朱子阳呵呵的笑了两声,“对了,她的姨夫就是安泰王,上次出使凤翔国接我们的朱文武,朱老王爷!”
温柔伊和朱子阳又说了会话,才告辞,她被过身去,脸上的笑容就凝结了。
她从小仰慕的阳哥哥,竟然有了自己的王妃,那个村姑哪里比的上自己?
据说,皇上还没有指婚,哼,温柔伊脸上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只一瞬间就换成了平日里天真爱笑的模样。
小年刚过没几天,京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周家的小公子与三皇子争夺女人,被三皇子一剑刺中要害,命在旦夕。
那周易贤平日胡作非为惯了,百姓们将这个消息传的火热,街头巷尾的津津乐道着这一大快事。
周府内,太医一波一波的来,皇帝更是亲自来府上探病,并下了死令,一定要将小公子救活,太医们围坐一团紧张的商量着对策。
朱子成跪在乾清宫门口有三个时辰了,皇后来了两趟,皇上就是不见,等到了下午,皇上看过了周易贤才将三皇子招进内殿。
朱子成一进殿就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儿臣知错了父皇!”
朱子阳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那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是气的不轻,他拿起手里的奏折就扔了下去,“你个孽子!周老将军在战场上为朕杀敌,他儿子在边疆为朕护国,你却在京都将他唯一的嫡长孙给杀了,你还有脸叫我父皇?”
“儿,儿臣没想真杀他,是个意外,他,他轻薄儿臣的女人!”朱子成磕磕巴巴的试图解释道。
他真的不是想杀他的,当时他看见周易贤强吻秀儿姑娘,当时气极了,不知身边何时多了一把剑,他只想吓一吓周易贤的,但拉扯之间不知怎么了,剑就桶到了周易贤的胸口。
“一个女人而已,你就算打他一顿也无妨,但他现在躺在床上,拿一口参汤吊着,太医们说那一剑是贴着心脏进去的,他随时可能断命,朕的臣子为朕去征战沙场,朕的儿子却让他绝子绝孙,你让朕怎么面对天下百姓?怎么面对征战沙场的三万男儿啊?”皇上气的手发抖。
“周易贤要是救过来还好说,他要是死了,你,你”
不等皇上说完,一个小太监小跑着上殿,双膝下跪,“启禀皇上,周易贤咽气了!”
朱子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皇上也无力的放下胳膊,叹了一口气,“来人呐,三皇子当众行凶,目无王法,即日起关进宗人府,禁闭思过!”
朱子阳这时也跪了下来,为三皇子求情道,“父皇,此事三哥虽鲁莽了些,但那周易贤也是横行霸道惯了,错不在三哥一人,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无力的拜了拜手。
很快,大殿上进来两个侍卫。
“父皇,父皇!”朱子成喊道。
“你们还矗那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拉出去!”皇上气愤的吼道。
那两个侍卫再不敢犹豫,架着朱子成出了大殿。
“父皇!”朱子阳还想再劝,只听皇上说道,“你先退下吧,这件事再让朕想想。”
朱子阳只好跪安。
无影楼的二楼内,炭盆将屋里哄的犹如春天,花千秋只着一件中衣歪躺在软榻上,身前有五个穿着暴露的舞娘跳着辣舞。
领舞的舞娘尤其美艳,一头卷发漫过腰际,胸前的大波被不多的布料挤的露出深深的沟壑,随着她的舞姿,胸前荡漾出迷人的波浪。
那舞娘围着朱子阳旋转着,紧致的臀部有意无意的蹭上他的手臂。
朱子阳一只手里端着只透明的酒杯,另一只手抬起拍上送过来的翘臀,在屋里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