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开口驱离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
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可以驱离的对象,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可是…就算是如此…
握紧拳头,他还是张口说:可以请妳不要碰这些东西吗?
嗯?
伊妮莉怪异的看着金发少年,她的手根本就什么都还没有碰到,只是维持着一贯的姿势随着走路轻微晃动而已。另一方面,酷拉皮卡则是皱眉自己一遇到族人的事情就乱了手脚,这样的语气看起来只像是要夺取人家先来探索的东西,但是他真的不想要有人去碰这艘沉船的东西,属于族人的东西。
看着默不作声天人交战之中的少年,伊妮莉一方面盯着他的动作一方面又四处打量着。
啊……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符号,雕刻在水杯上的符号。
原来如此……
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解释,在少年思索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她已经离开,等酷拉皮卡回过神之时,已经看不到那黑色的身影。
难怪怨气会这么重啊…
轻快的步伐让她三两下的就到达了另一艘沉船,她转身看着那颗印在船上已经褪色的印记。
那个印记就跟水杯上的印记一样,也跟少年背后背负着的印记相同。
那是属于他们家乡的印记,窟庐塔族的印记。
属于金发少年充满伤痛的印记。
所以伊妮莉离开,她没有兴趣在少年背伤深沉的回忆之上。但是还是愿意留给他一定的空间对族人悼念。
火红眼,窟庐塔族。这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对那个少年来说,却是无可取代,生命之中最重要也最深刻的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