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快把你偷去的那个古铜钱交出来!”
打他耳光的那个士兵怒喝一声,伸出熊掌也似的巨掌,一把揪住钱建桥的衣襟,将他一下子提得双脚离地。同时将手中的弯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作势要割下他的脑袋。
“什么古铜钱?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咳!咳!咳!”
因为衣襟被抓得太紧,双脚又不能落地,所以呼吸很困难,一句话没说完,便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不要打他,把他放下。”
那士兵一惊,随即放下钱建桥,悻悻退到一边。
钱建桥又咳了几声,这才抬起头来看那说话之人,只见在这群士兵后面数步远处,站着一个神色阴沉的老道姑。
那老道姑头戴六角法冠,身著青色道服,脚踏云鞋,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身材有些瘦削,皮肤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两条灰白的眉毛和两只眼睛的外梢都向下吊着,两只眼球呈灰色。
一个声音很嘶哑,像是军官的人低声对老道姑说道:“真人,一定是这个坏小子偷走了那枚古铜钱!岛上没有别人,除了他外不会有谁会偷走。”
钱建桥又惊又怒,惊的是他们无凭无据,就一口咬定那枚铜钱与自己有关!怒的是自己明明没有偷,而是捡,这个人却冤枉自己。
自己去年捡到的那枚铜钱难道竟是价值连城的古币?
那个躲进车里的青年又跟那枚神秘的古铜钱有何干系?他说这些人是来找他的,要自己救他一命,可是这些人见到自己后,根本没有问他,而只是在问那枚铜钱。
更让他担心和害怕的是:那枚铜钱早就不知丢失在什么地方了!
去年他刚到岛上时,为了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曾与谭兴隆、赵秋迪一起去把那条本来搁置在半山坡处的破木船搬移到了海边沙滩上。但因为没有工具和胶水,所以他们没有修补破船。一直将之闲置在沙滩中。在搬运破木船时,他确实在木船下面的草地里捡到过一个铜钱。
当时他们三人都以为那枚铜钱并无多大价值,加之身在荒岛上,更是没有用处。所以自己虽未扔掉,但也没有将它当一回事。后来自己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弄丢了那枚铜钱。
若非刚才那个神秘的青年突然跟他提到铜钱的事情,他都几乎快忘记这事了!
现在怎么办?他虽然仍不太明白那枚铜钱价值几何,但从众人口中,已知道是枚古币,且可能价值连城,如果自己承认捡过,且已丢失了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