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都是迫不得己而下手,但是自己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是不是刽子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
“没事儿,你先起来说话,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你黄叔我又不是得了失心疯的杀人魔,谁是自己人谁人外人难道分辨不出来?起来说话!”黄梅花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直接将赖远准备好的放声嚎哭吓得咽了下去。黄梅花一枝烟外加两句不轻不重的话,比警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口号还要管用。赖远愣了愣,才飞快起身,哽咽道:“黄叔,是这样的,前段日子有几个从云南来的人,找我哥谈生意,表面上是想投资,实际上想借秦爷名下的场子散货,被我哥拒绝了,所以他们就来找我,想我让帮忙劝劝我哥,那个姓吴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一直想弄枝枪,所以就送了这枝见面礼,说是事成后,不但有分红,还定期给我送子弹来,我琢磨着就算这事儿不给办,吞他一枝枪他们在苏州也翻不出多大的水花,所以就……”
“所以你想玩黑吃黑,是吧?”黄梅花脸上突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没……,事后我打听了道上一手货的价钱,把这枪的钱折合成现金都给他们送去了!”赖远看来办事还不算混帐透顶,至少知道玩互不相欠人情这一手。
“但他们又把钱送回了,是不是?”黄梅花脸上的笑意更盛,但在赖远看来却异常阴森恐怖。
“是……是……是,我正要手下这几天再把钱送过去,再不送,万一我哥知道这事儿,非打死我不可!上回我哥说过,我要再犯事儿,就打断我一条腿,瘫了他养,黄叔,我不想残疾,黄叔,求求你,救我!”赖远看起来非常怕赖九,后者在道上以心狠手辣出名,看来这个亲哥哥对弟弟也从来不手软。
黄梅花刚想再问些什么出来,包间的门突然被孙贵推开,面露惊恐的孙贵慌慌张张道:“黄叔,外面来了一拨荷枪实弹的警察,说是这里有持枪匪徒,怎么办?”
赖远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黄梅花看了一眼一直在皱眉深思的李云道,李大刁民也意识到黄梅花在询问他的意见,也算是替老爷子考察他的应变能力。
李云道从按摩床上跳了下来,整理好身上的浴衣,冷冷地看了赖远一眼,又转向孙贵:“有暗门什么的吗?先送他离开!”
孙贵立刻道:“有专门给小姐走的暗道,直接通隔壁的诊所,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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