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诸振东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李云道才开口:“你们之前应该是当兵的吧?”
诸振东点头。
“我哥也去当兵了,前两天打电话来说是已经升班长了,才入伍个把月,就是班长了,厉害不?”提起弓角,李云道的脸上又出现了难得的笑意。
“有你这样的弟弟,不难想象,你肯定会有个牛bi哄哄的哥哥。”
李云道摇头:“不是一个,是两个!我大哥一身好武艺,我二哥能文武,我敢说放到长三角,不出十年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他们就这样陪着我一个废物在一座破庙里待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啊,哥,你说说看,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二十五年啊?”
诸振东点头,又扔给李云道一枝烟,二十五年这个话题让他想起了很多,比如说二十年那年,他是驻地最年轻的中尉。
“你们呢?说说看,怎么就舍得离开军队了?”李云道伸手帮诸振东点好烟,又给自己点上。
诸振东也苦笑一声:“犯了点错误,惹上了权贵人物,送上军事法庭基本必死无疑,就带着他们仨*逃了出来。”
“特种兵?哪枝部队?”
诸振东沉默不语。这是在军中都列为绝密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会跟李云道说。
泥鳅、黑鱼和胖子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了过来,泥鳅在缭绕烟雾中道:“其实不关东哥的事,祸是我们三个人惹的,东哥完全是被人陷害的。”
李云道点头:“贪官污吏在哪儿都有,军队里也都是人,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只是可惜了你们四个大好的国家栋梁。不过我很好奇,什么人有这么大权力能直接决定你的生死。”
胖子嘿嘿一笑:“军区副司令大不大?别说我们一个小兵,团级以下干部全部可以秒杀。而且我们弄残了他儿子,能放过我们?”
黑鱼补了一句:“那小子活该,大白天居然在餐厅里玩调戏强奸,也算他运气不佳,碰到我们仨,呵呵,不过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想起那天我一脚踢爆他的蛋,真他娘的,想想都觉得过瘾。”
四个曾经为国家利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男人同时笑了,笑了很长时间,只是前面还很开心,越笑,却越苍凉,越悲伤。从黑暗的仓库传出去,仿佛被遗弃的孤狼独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