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31
半个小时后,一个奇怪的组合出现在金鸡湖畔的李公堤风情商业水街。最抢眼球的是那个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绝色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完全跟二十一世纪搭不上一点儿边的青年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卡其布中山装,像极了上个世纪上山下乡的知青,只是这男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神情明显与年纪不符的灵气小男孩。
这个极不协调的搭配组合出现在李公堤的时候正赶上了饭点,来往的宝马奔驰并不少见,只是个组合从那辆远没有昨晚的悍马气焰嚣张的minicooper上下来的时候,没少把周边的王八犊子们惊掉一地的眼镜,不少人在看到一身不合时宜中山装的李云道时,都忍不住暗暗腹诽“一朵鲜花插在了老鼠屎上”。
蔡桃夭并没有选择太高调的地方,停好车着就带着如同刘佬佬般的李云道走进了消费并不算太高的“代官山”调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临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抱着十力小喇嘛的山间刁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丢人!至少李云道觉得自己不丢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哪怕认为他是刘佬佬进大观园一般,他也还是会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进入的最豪华最高端的场所。
“坐呢,愣着干嘛!”蔡桃夭伸手抱过小喇嘛,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身边。从山上看到小喇嘛的第一眼起,蔡家女人就打心眼里心疼这个灵气十足的小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之所以愿意带着李云道出来吃饭,有很大的因素是由于这个年纪不大却佛息浩瀚的小家伙。
看着对面这个昨晚还和自己如同仇人一般的女人把十力搂在怀里,指着菜单不停地给小喇嘛解释着菜名,李云道忽然有种很奇怪的错觉:至少这一刻,这个耐心给十力讲解菜单的女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令人厌恶。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美女?”忽然抬起头的蔡桃夭似乎被李云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难得地说回很小女人的话。
只是对面这个不解风情的昆仑山刁民却很认真的一点头:“嗯,没见过!”
这回轮到蔡桃夭无语了。顺利了点了四菜一汤,都是这家以清淡美食为主的餐厅中的特色菜,李云道没有多问,反正问了也等于白问,对面这个女人对他可没有像对待小喇嘛这么好的态度。
等上菜的过程是烦闷的,李云道只是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倒是灵气十足的十力嘉措会一个劲儿地给蔡家女人讲些李云道的故事,令李云道诧异的是,这个美得让绝大多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子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等十力讲到李云道带着小家伙到村子里头看小姑娘洗澡的那一刻时,这位山里刁民终于坐不住了,憋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个很转移视线的话题:“早晨你跟那群那外讲了些啥,为什么他们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怪呢?”
正在喝着一杯柠檬清水的蔡桃夭放下杯子,嫣然一笑,顿时把对面的刁民看傻眼了。
“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知道了不许生气!”蔡桃夭似乎有些一本正经了。
“行!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总是跟你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行,那是你说的,你不能生气的!其实我早上说的话很简单,翻译成中文就八个字。”
“八个字?”李云道一脸困惑。
“我告诉那群老外,‘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就这个简单。”
“噗!”正在喝水的李云道一口水呛着了,涨着了红瞪着对面的绝色女子。
“说好不许生气的,谁让你昨天晚上不帮我的忙。我这叫以德报怨,帮了你老大一个忙呢?”
“那我还真得谢谢您,让一遭洋鬼子认为我是一太监,怪不得我说他们怎么临走的时候看我和十力的眼神那么怪呢。”李云道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搞笑,不过到底蔡桃夭还是帮了他一个忙,哪怕这个帮忙的方式有些让人不能接受。
“对了,小喇嘛,你的拳打得不错呀,是不是他教的?”蔡桃夭跟十力嘉措说的时候温柔似水,看得一旁的李云道一个劲儿地发愣。
小喇嘛的表情很肃穆,肃穆中又夹杂着一丝虔诚:“不是云道哥,是大师父教的!我打得不好,弓角哥才是打得最好的。”
“弓角?”此时,蔡桃夭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在深秋季节仍旧打着赤膊的壮实大汉。虽不说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被蔡家老爷子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在识人上没有点儿功夫?“就是上次在山上见到的,背后一张大弓的那位?”
想到弓角,小喇嘛的脸色有些黯淡。哪怕他佛性通灵,那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你们不是三兄弟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到苏州来了?”蔡桃夭问得很不经意,但却触动了对面那个男人最心底的弦。
来到苏州以后,李云道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弓角和徽猷,只是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几乎天天泡在一起的亲生兄弟,哪能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他们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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