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是她自己,她没有怨恨别人的资格。
走出程锦绣的营帐,凤宁纯小跑着走了几步,却瞬间停了下来。她看着不远处静默站立的罗晞文,这一刻,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惊恐还是绝望。
还是被发现了吗?阿文她,会不会跟锦绣一样怨恨自己,甚至再也不理她?
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失去的一切?
“阿,阿文,我——”她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只能结结巴巴地无法张口,罗晞文上前,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阿文,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知道去容城的近路吗?我和你一起,再带上两个‘侍’卫,连夜查看,应该足够了。”
罗晞文沉声开口,垂下了眼睫,语气淡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再继续欺骗我们,那么,我会亲手杀了你。”
眼泪无声地落下,凤宁纯拼命地点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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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已是夜半时分,骠骑大将军府上,却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本是书房的密室中,一个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有令,明晚子时,你率领手下的势力,攻入摄政王府。”
“是,属下明白。”高大的身影面‘色’僵硬地开口,他的眼中看不出表情,像个木偶一般呆滞。见状,那黑影似乎十分满意,叮嘱了一些细节,便转身离开了。
半响,杨老爷子才眨了眨眼睛,神情恢复了灵动。多亏了神医的‘药’,否则的话他铁定‘露’馅了。立刻将消息传了出去,杨老爷子不敢耽误,是成是败,估计就在明晚了。
不过,明显一切都在那位的掌控之中,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发愁的。看来,大周朝的气数已尽,他事先投靠明主,总比成为别人手上的傀儡来的好。可笑那些人还以为自己志在必得,到头来,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翌日子夜,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震‘荡’,冲天的火光在夜空中蔓延开来。街道上,冰冷的马蹄声,战斗声,吓得百姓们锁紧了大‘门’不敢出现。
一身盔甲‘精’装的男人手持长剑,冲进了已经被‘侍’卫铁蹄撞开的摄政王府大‘门’,昔日奢华的王府,此时此刻已经沦为了半片废墟。而在这场变故中侥幸活下来的姬‘玉’,却是衣衫凌‘乱’的被护卫们挡在身后。他看起来似乎才从‘床’榻上起来,外衣都只是随随便便的披在身上。
“姬‘玉’啊姬‘玉’,你也有今天!”盔甲男人从众多‘侍’卫中走了出来,‘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严肃却带着讥诮之‘色’的面容。姬‘玉’的目光落在了此人身上,似乎微微有些惊讶。
“皇甫少恭,原来是你。”
“不错,就是我,怎么,想不到吧?当初你是如何毁了我皇甫家的大宅,害死了我皇甫家的族人,今日,我就如何报复到你的身上!听说你很宠爱你那个未婚妻是吗?今日,我就发发好心,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皇甫少恭扬眉吐气地开口,眼中满是恨意。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孽种,害的他们皇甫家族不得不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活着!熬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不过,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和折磨我二弟的,我会给你同样的待遇。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啪!”
姬‘玉’拍了拍手掌,脸上却丝毫没有害怕之‘色’。
“这辈子唯一一次放狠话,本王心地善良,还是捧个场好了。免得你到了地狱,还得继续憋屈。”
“姬‘玉’,到了现在你还在大言不惭!你以为今ri你还能逃得了吗?就凭你手上的几百禁卫军,也想和整个京城的兵力对抗?摄政王?从今日起,世界上将再也没有所谓的摄政王!”皇甫少恭神‘色’‘阴’冷,没有看到姬‘玉’痛哭求饶的一幕,他如何能够甘心?
“杨大人,你来亲口告诉他,现在的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丧家之犬!”
“是!”
皇甫少恭的身后,忽然走出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骠骑大将军杨大人。然而此时此刻,这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却对着身为三品文散官的皇甫少恭神‘色’恭敬,可谓是让人吃惊。
杨大人‘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了姬‘玉’,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动作忽然一变,朝着身旁的皇甫少恭袭去。噗嗤一声,利剑刺入了皇甫少恭的‘胸’口,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你——”
“杨大人,还是你来告诉皇甫大人原因吧,免得让他死不瞑目。”姬‘玉’淡淡地开口,随即转身进了屋子,竟是一点继续关注的心思都没有。
杨老爷子一声令下,立刻诸多‘侍’卫上前,将皇甫少恭从本家带来的仆从杀得一干二净。‘抽’出长剑,杨老爷子有些怜悯地看着皇甫少恭,摇了摇头。
“你和镇北王的谋算,摄政王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我们体内的傀儡蛊,也已经被摄政王安排人取出,并且用血养着,瞒过了你们的视线。你们的计划,摄政王从头到尾都知道,并且故意推‘波’助澜。下辈子,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吧。”
皇甫少恭死不瞑目,而姬‘玉’早就安排好了‘侍’卫,将皇甫家众人屠杀了满‘门’。被当做棋子打头阵的上官家也不能幸免,而镇北王派到京城来的暗棋,也几乎被姬‘玉’端了个底朝天。他没有出手杀死这些人,对外依然营造出皇宫争斗白热化的假象。所有传递出去的消息,都是假的。为的,便是‘迷’‘惑’住镇北王和夏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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