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间,大道树繁盛,发出诵经声。
院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在抚琴,不时咳血,不远处有粗糙的磨盘,近前有小火炉在煮茶。
一株花树结着洁白无暇的花蕾,清香扑鼻。
“坐吧,喝茶吗?”男子面色苍白,和他们长得很像。
“你还记得我们?”
“有点印象,最后,是你们三个帮我送行,让我从世间彻底消失了,感谢啊,但为什么又具现我出来?”男子问道。
“你为何而病,你的过去究竟怎样,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告诉过你们,祭道之上,我又祭掉了过去,现在,未来,自己,诸世,大道之外,我……应该是厌世了。”
“我从无中来,又自有中去,我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如此再到有,循环往复下去……我便病了。我没有了过去,也不见了未来,现在也不是我了,一切都遗忘的差不多了。”
“我们不明白,前辈这种境界,祭道之上,怎么可能会生病,我们也会病吗?你那个时代的人呢,没有一个同行者吗?”
“是啊,我竟遗忘了,没有过去,不见未来。”面色苍白的男子说道,自己也有些困惑。
“是前辈自己不愿记起,斩去了一切,遮盖了一切。若是可以,我们愿意为你追溯,重新揭开那段尘封的历史。”
“可以。”面色苍白的男子点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只想斩去所有,又怎么会害怕过去?
在追溯前,三天帝先为男子把脉,诊断他的病情。
“内部而起,不是外部侵袭?”
“前辈,还是需要你自己敞开心灵。”
“得罪了!”
最后,三天帝同时伸出一指,点向他的眉心,当年他们怕出意外,将此人匆匆送走,如他所愿,磨去所有痕迹,今日不同,他们要弄清一些真相。
在他们的手指触及他的眉心,追溯源头时,轰的一声,面色苍白的男子气质瞬间变了。
一刹那,无尽时光海蒸干,诸世空间粉碎,大道破灭,附近,周围,亿万无穷宇宙成灰,唯有他永存世间。
“你们想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接着,他看到三人的面孔后,又释然了,到了这个层面,物质的,精神的,命运的,道,混沌等,都对他失去意义。
他自然直接明白了缘由究竟等。
“我已不想留下痕迹,何必让我再现。”他低语,接着他又蹙眉,道:“嗯,是我的错,没有斩尽自我,你们想看就自己去看吧。”
在他说话间,无尽成灰的宇宙皆已恢复,无数的时光海平静无波,大道内外皆自然,院中花香依旧。
“前辈,对不住了。”
三位天帝也波澜不惊,并没有觉得意外。
接下来,他们各自追溯,分别上路,穿过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无尽时空外,无限存在的宇宙外,而后又归于原始状态的一点。
接着,他们又自这一点眺望,无尽初始之态的点,无尽这样同级的原初之地纷呈,他们又再次横渡而去。
随后,他们又从这无穷的原始状态汇聚的“无边无限”中,归为“一”,接着再次追溯,眺望中,又发现同级别中还有无尽的一。
就这样,无尽的一呈现后,又再被聚集,又回一点……这是一个持续的循环,无止尽的更迭,往复。
然后……
接着……
……
对于其他生灵来说,即便能做到,这也是个体力活,不胜其烦。
但是,对于三天帝来说,不存在这些,没有时空的概念,没有道的存在,刹那就知道了一切。
他们从这里消失,自小院中不见,都找到了不可描述的同一个地方,或许说是同一抹残留的气息。
这个人确实不存在了,但是,自我磨灭的不彻底,还有一点痕。
他们从这里着手,让痕迹溢出信息。
霎时,像是极尽璀璨,又像是无尽黑暗,那是一种思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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