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大荒,年少的他独自上路了。
“那是年少时的我啊。”荒天帝的目光,越过一片又一片时空,注视那小小的身影,在凶兽横行、猛兽出没的大荒中,独自闯了出去,前往外面的世界。
然后,他也动了,没入那片熟悉的时空,跟上了年少的自己,走在他的身后,看往昔一幕幕呈现。
百断山脉,他看到了失去至尊骨的自己,少年的他感受到石毅、雨族带来的无尽压力,为了生存,为了变强,少年连不老泉下蕴含神性的沙子都一口一口地向嘴里吞。
那时,连父母都以为他可能病死了,幼时的他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一路奋勇前行,并要高歌猛进。
随后,荒天帝侧首,看到了自己的祖父,在石国都城大战,那么的强硬,如同大魔神般,不屈不服,要为自己的孙儿讨一个说法。
“或许,我天性中倔强的部分像祖父吧。”他在岁月中露出笑容。
双石大战,他胜了,这应该是少年时代的他,经历得最为艰难的一战,自己的堂兄确实很强。
“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需再借他人骨。”有人在战场外议论,发表感慨。
岁月中,荒天帝平静的注视着。
而少年时代的他则是倔强的屹立不倒,带着坚毅的目光,自信地扫视,什么都没有说,也无需说。他失去了至尊骨,依旧走到这一步,真正使他强大的是那颗越挫越勇越战越强的心。
荒天帝的目光,随着少年时代的自己,来到了七神下界那段岁月中。
“我那一刻,惶恐过,害怕过吗?毕竟,那时还年少,面对的却是七位神灵下界。”
少年无畏,迎了上去,明知可能要战死,依旧不肯后退。
因为他知道,自己退后一步,身后石国无尽城池,数不尽的大荒部落,都要被血色染红。
“如今看来,那一战不算什么,但那却是我心中记忆深刻的一战。”荒天帝轻语。
那一次,他没有退后哪怕半步,从而也就有了后来的他,只会向前冲,迎着最强大的对手血拼,不肯退后一步。
在七神下界一战中,他的某些性格在成型了。
后来的他,沧桑的他,亦是唯有向前,为后世开生路。
黑暗年代,若是他退后一步,那就是族灭,界灭,诸世破碎,天地倾覆,他无法后退。
因为,他是荒,只能挡在最前方,唯有前行。
他也有挫折时,他是边荒帝关罪血七王之一的后人,祖上功绩无数,额头“罪”字浮现,饱受不公待遇。
他在帝关外决战,横扫异域所谓的奇才,天骄,王的后人,帝的后代,震慑所有年轻的对手。
但他却被帝关中的金太君和王长生卖给了异域,被无情地被送出帝关,交给了敌人。
那时,曾有帝关中的强者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满足他。
因为,那时他为帝关立下了太多的功劳,很多人不忍,心痛而又愤慨的望着,却阻止不了金太君等人的决定。
少年时代的他,毅然转身出城,头也不回,道:“不必了,男儿走四方,何处不为家,死在哪里,葬在哪里,天下青山一样!”
那一天,许多人心酸,黯然,看着他远去,而年轻的石昊也感觉到了阵阵秋的凉意,虽倔强,不屈,但内心也有落寞。
但是,百战不死,自那之后,他越发的坚韧了。
随后,荒天帝的目光再次投向帝关前,他看到了不朽之王安澜,号称异域气场最强大的人之一。
荒露出微笑,哪怕是在血战连天的岁月中,也有人在强势中带着喜感。
安澜的排场很大,不朽级金背莽牛为他拉着战车,他身披甲胄,左手持矛,右手持不朽盾,睥睨边荒。
“哪怕我背负天渊,需一只手托着原始帝城,我安澜一样无敌世间!”
“王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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