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皱紧了眉。
他的屋舍之中本就摆放着医学书册,因此他对医理略有涉猎,但觉凌飞扬脉象紊乱,体内有一道蛮横的气息到处乱撞,如此下去,轻则经脉全废,重则一命呜呼。
就在这时,那些壮汉总算回过神来,数柄大刀瞬间搭在他的肩上,其中一人厉声道:“好大胆子,竟将凌少爷伤得这么重!还不随我们回去领罪?”
宋惜朝自知犯错,收剑回鞘,往凌飞扬体内输入一丝精纯的真气,大步走在前头。
到得凌门,凌氏众人闻讯赶来,凌天赐见到昏迷不醒的凌飞扬,抱在怀里不住哭喊。
凌天统脸色铁青,略一诊脉,便知此事非同小可,怒喝道:“天赐,你带飞扬回房疗伤;其余一干人等,随我到聚会厅!”
宋惜朝在两名壮汉的押送中,随着人流走到了聚会厅。一路上,他听着凌家人的怒声斥责,依旧坦然自若;可是当他看见门前那一层石梯,不由得想起了往事,热泪盈眶。
一年前,他被人五花大绑地送到这里审问;一年后,当他再次踏进这里的时候,仍是戴罪之身。所不同的是,一个是莫须有的罪名,另一个是确有其事。
宋惜朝被壮汉踢倒在地,厅中众人皆是面有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当然也有一些分家长老心中窃喜,不过却不敢流溢于表面。
凌天统坐在太师椅上,酒红的脸庞怒气极盛,喝道:“宋惜朝,为何伤我飞扬侄儿,从实招来!”
宋惜朝却是沉默不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旁观众人顿时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宗主,还问那么多干什么?眼见为实,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
“就是,你看他这个样子,哪有半分悔意!”
“飞扬乃宗家之后,就算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这个外姓人也不该下此重手。”
“对,绝不能轻易地饶了他!”
听着众人的批判,宋惜朝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忽然心念一动,总算联系上了金龙,暗自欣喜。
他的兵器,早被凌天统缴去,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因此他才要如此费劲。
只听金龙洪亮的声音在他识海中说道:“年轻人好勇斗狠本是常事,可是你这么一出剑,却是害了人家的性命。不妥,不妥啊。”
“照你这么说,好像全是我的过错。别忘了,伤他的是你的剑气!”
“少年人,剑在你手,如何运使,全凭你决断,又如何怪得到我头上。不过你确有几分道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终究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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