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珞,你跟我回来!”她现在刚刚没了孩子,身体正虚着,怎么可以随便‘乱’跑,她不能‘乱’跑!
这样会伤了身子,天底下哪有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这样‘乱’跑!
可惜,苏小珞不听,她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偏执的概念,找到孩子才是她最大的指望:“苏小珞,你回来,我告诉你孩子在哪里!”
果然,苏小珞的步子顿了一下。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但是人却戒备着看着大伯母,似乎不肯再相信她一样!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大伯母是骗子,她骗她说没了孩子。
她的孩子明明还在的,她刚刚做梦都梦到他了,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她不信!
“真的,你穿上鞋子,跟我回去,我告诉你孩子在哪里!”大伯母柔声哄着,简直是用这个世界上最低柔的语气,生怕刺‘激’了苏小珞一样。
苏小珞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大伯母过来,替她穿好鞋子,她整个人还是木木的,大伯母叹了一口气:“小珞,我带你去见孩子。”
她跟着她走,一直走,直到到了太平间。
看到那几个字,苏小珞下意识掉头就走,她是疯了才会跟大伯母来这种地方,她的孩子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又在骗人!哼!
她扭头要走,大伯母却拽住了她:“小珞,孩子就在这里。”
“不可能!”还没有进去,苏小珞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在冒着寒气,冷得她受不了,大概是身体里结了冰,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冷,连骨头都冻得生疼。
她攥着手指头,紧紧的,不肯松,直到感觉到了疼,她才蓦地一松,可是心尖儿跟着一痛,大伯母看着她这种反应:“小珞,你不是想见孩子吗,他就在这里。”
苏小珞被大伯母推着进了太平间,那里确实躺着一个孩子,‘蒙’着一块白布,小小的身体早已经僵硬,苏小珞不敢上前,不敢碰触,甚至伸手都不能。
她悉心照顾多时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里,一定又是在骗她!
她们就想让她死心,可是,怎么能呢。
她摇头,泪如雨下,像是结了一层细碎的冰,‘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的手指头哆嗦的像是握不住冬天的细雪一样:“小珞,孩子已经死了,你就让他安心的走吧!”
苏小珞的眼泪控制不住,她不爱哭的,她一向都不哭的,小时候跟爸爸的弟子们打架,她从来都不哭的,哪怕受了伤,都不哭的。
有一次,她摔断了‘腿’,爸爸帮她捏骨,换‘药’,她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爸爸心疼得受不了,将小小的她‘揉’进怀里,心疼的说:“小珞,如果疼,就哭出来吧。”
那时候她回答了什么,她说:“爸,我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她知道,她一哭,妈妈肯定会跟着哭的,而爸爸是最舍不得妈妈哭的。
可是,现在她哭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手指头不知道怎么把那张白布扯下来的,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个男孩,虽然沉睡着,可是长得很好看。
可是,他的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了。
苏小珞喊:“宝宝,妈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但孩子一动不动,像是只是睡着了一样。
苏小珞抚‘摸’到他的皮肤,全是冰,冷的扎手,她想抱起他,可是她的手哆嗦的根本抱不起他,她有多么想要这个孩子,没人知道。
她是多么喜欢虞世堂,也没有人知道。
她想,这辈子,她跟虞世堂不可能了,他要结婚了,留给她一个孩子就好。
她把他养大,如果像他,最好,如果不像,她也觉得这是他给她的一个新生,代替他活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怎么能这样。
“你醒醒,你看看妈妈,好不好?宝宝……”苏小珞悲恸的不能自己,大伯母看着这一幕也心疼的转过头,抹去了眼底的泪。
小珞这个样子,简直是在要她的老命:“小珞,我们回去吧,你身体还虚着,不能在这里久呆,如果你再倒了,你爸怎么办啊?”
是啊,苏小珞,你不能倒,你爸爸还生死不知,你怎么能这样,可是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倾塌!似,一座城突然倒下!
等苏小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孩子已经入土为安,葬于后山,她听了这些什么也没有说,去了医院的后山,她想,最后再见见自己的孩子,最后再见见。
毕竟,这么一别,便是一生。
她穿着单薄的病服,仿佛风一吹人就倒了一样,她在想,孩子一定在哪个地方等着她,他不会有事的,他明明那么平安,健康。
医生说了,他发育的很好,每次产检的时候,医生都说,孩子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她跪在医院后山的一个新坟边,那里埋葬着她的孩子。
苏爸爸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没有脱离危险,人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而她却在这个时候玩失踪,可想而知苏妈妈的心情是多么的气愤,她一把将苏小珞揪了起来。
巴掌抬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了苏小珞那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她一天*没睡了,眼睛血红,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了一样,一张脸更是惨白惨白的,她的头发凌‘乱’,跟个‘女’鬼一样,平时苏小珞总喜欢把头发分成两片,显得生机勃勃。
可是现在,头发还是那个头发,她人还是那个样子,却没有一点生气。
她的眼睛是死的,心是灰的,整个世界都是暗的,苏妈妈的巴掌甩过去,最后又收住,最终不舍得落下:“苏小珞,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你吗?”
苏小珞没出声,她仿佛死了一样,跟着那个孩子一起死了……
苏妈妈看着她的样子,心脏仿佛被一把刀用力的绞着,每呼吸一下都是痛的:“你爸爸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不知,你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给谁看呢,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没了,可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你要他做什么,他已经死了,你听到了吗?”
眼珠子终于动了一下,苏小珞茫然的问道:“爸爸?”
“苏小珞,我真恨不得没有给你办那场婚礼,如果不是你未婚先孕,如果不是你随便胡‘混’,你爸怎么会成这样,苏小珞,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巴不得当初没有生下你!”苏妈妈感觉自己要疯了,有些话,她控制不住,化成凌厉的刀就往苏小珞身上戳。
她控制不住,可是她不能不说,她压抑了太久,当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时,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甚至在想,如果不办婚礼就好了。
她们苏家不会遭此大灾,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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