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纯属意外,都是我两个弟子学艺不精,误伤令妹,贫道在此向施主赔罪了。施主如要追究,贫道必不护短,只是有一个小小请求。”闲云说起话来声音里带着一份祥和之意,听着人心头很舒服,方云似乎也被这短短的话打动,脸上也没有来之前那么生冷了。王和开始也觉得闲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股魔力,似乎王和也有点觉得应该原谅闲云时,下丹田处的元气便自动窜出少许来,分别护着王和的另两处丹田,王和这才觉得脑子中一阵清凉,清醒了许多。
“道长有话只管说来。”方云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王和自保尚可,想要顾及他人当真是有心无力了。
“唉!”王和在心里尝尝的叹息一声,极力的静下心神,不再受闲云的声音所扰。
“贫道有个私心,不想因此事毁了上清观数百年的清誉,所以想请施主首肯,这两个劣徒有贫道私下发落。施主放心,贫道一定从重处罚,同时贫道也想去看看令妹,希望能为她的康复效绵薄之力。”
王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老道不简单,话说的说的实在冠冕堂皇,虽然经不起推敲,却语气诚恳,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似乎能控制人的情绪的能力,这份本事绝对不是自己目前的状态下能对抗的了的。
“从发展本市旅游业的角度出发,这事确实不适合过分的追究,事情就按道长说的处理吧,老首长那边也多次打来电话,要我对上清观大开方便之门。”方云居然就这样算了,王和在边上也只能是微微的叹气。
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也许官场和江湖从来都是两个不沾边的地方吧。工作繁忙的方云谈完事情站起身就要离开,看清楚形势的王和默默的跟着站起来没有说话。
“这位小施主,能否借一步说话?”闲云突然笑着问王和?王和看看方云,方云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道:“那好,我们先出去,你们谈完了小王赶紧出来。”
待方云他们出去后,闲云指着椅子,面目祥和的笑着对王和说:“小施主,请坐下说话。”
王和面无表情的坐下,心里担心闲云看出自己也涉足修道,便没敢运行元气防备。再说方云就在外面,谅闲云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小施主一定对贫道有所不满吧?这次的事小施主也是受害人之一,适才贫道没有当面向小施主道歉,主要是有点私心和小施主有关,人多的时候不方便说。”闲云这一回说话没有用上道法,不过脸上的神情完全是一派谦谦长者的样子,说话的口吻听起来也透着一股谦和。
“哦?道长有话只管说就是,晚辈听着呢。”王和虽然尽量控制情绪,但言语间还是透着一种抗拒。
“呵呵,适才贫道大略的看了一下小施主的面相,觉得小施主颇具根骨,便动了私心,想收小施主为贫道的俗家弟子。”王和听了心中冷笑,正要开口拒绝,闲云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借着又说:“小施主别着急拒绝,且听贫道把话说完。上清门系贫道一手创办,门下弟子所学虽不敢说直通大道,健身长寿是绝对没问题的。小施主你且猜上一猜,贫道今年多大岁数了?”
闲云到底多大,王和还真的不知道,林岭早晨也没说。王和仔细看了看闲云的面相,满头的银发盘了一个髻,胡子也是花白的,面色却是红润的像个孩子。王和看出出来,干脆就蒙一个说:“我看道长至少有九十岁了。”
闲云一听哈哈大笑,不住的摇着脑袋道:“小施主,实不相瞒,贫道今年一百二十岁整,你看贫道的身子骨如何?呵呵,你且随我来。”
闲云说着站了起来,领这王到往后面一个院子里,只见里面的居然埋着几十根一米左右的木桩,闲云指着这些木桩说:“小施主,这是三十六路梅花桩,贫道且先打一套拳法你看看。”
闲云说完也不等王和答应,轻轻一纵身便跃上木桩之上,回头朝王和一笑,开始一招一式的打起拳来。王和没正规的学过武术,自然没看出这是什么拳,只见闲云存心卖弄,要以此来吸引王和,在那梅花桩上越打越快,到后来只能看见一道灰白相间的影子在梅花桩上来回跳窜。
这场面要是换成一般的年轻人,早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估计当场就会跪下来拜师,可惜王和对闲云已经有了成见,见了闲云的本事,只是让王和提醒自己,双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对手到底有多强大。
闲云一套拳终于打完,飕的一下从梅花桩上下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王和说:“小施主觉得如何?还能看的上眼么?”
“道长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王和拜服。可惜王和志不在此,多谢道长的好意了。”
王和的拒绝明显出乎闲云的意外,愣了一下说:“这样啊?那真实遗憾了,不过小施主也不忙就这样拒绝,回去仔细想想,上清观的大门时刻都对你敞开着。”
一直将王和送到门外,隐隐期待的目光才收了回来,看着汽车的烟尘消失在山下,闲云无不怅然的叹气一声道:“唉!可惜了。”
头上缠着纱布的那个子弟靠近闲云,低声说:“师父,你如此看重于他,他居然不给面子,不如我去教训他一番,好教他知道师父道法的厉害。”
闲云听了立刻勃然大怒,黑着脸瞪着两个弟子道:“琴风,鹤雨,你们俩给我记住了,要是哪个敢动王和一根毫毛,我按欺师灭祖来定罪。还有,这次的事不能算完,堂堂道门弟子,居然伤了普通人,还被一个没有任何道法的人伤了,你们还真够能耐的,简直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是上面需要用人,你们两个早进看守所里吃牢饭了。”
琴风、鹤雨两人顿时弯腰低头的听着训斥,没一个敢辩解半句。闲云骂的似乎也够了,冷冷的说:“你们回去都收拾一下,明天给我滚去上海,事情要是办不好,你们就别回来了。”
两个徒弟乖乖的走了,留下闲云一个人站在那儿,口中不住的低声嘟囔道:“天生道骨,我终于遇见了,这难道是上天对闲云的眷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