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气了。” 成妃灌下一杯云雾平复了情绪，神色略有松动，淡淡道：“本宫不过是见不得皇后戴着那支丹凤簪子在本宫面前显摆罢了，哪是和她置气。不过难怪，周妹妹如此笨口拙舌，便是皇上也不爱听你说话。” 周婕妤借着纯嫔伸来的手起来了，低眉顺眼道：“臣妾愚钝，有幸得娘娘垂怜，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娘娘大恩，臣妾不敢说来世，今生定结草衔环，报答娘娘。” 纯嫔轻笑道：“周妹妹这时倒伶牙俐齿起来了，可见说的都是真话。”以袖掩口，笑不露齿，像极了先秦时期的淑女，“臣妾方才自清凉殿中过来，觉着那梅香虽好，却实在浅淡薄浮，哪里比得上娘娘宫里取百种花瓣研制而成的沁芳髓，也不知皇后费那些心思研制那个做什么。” 成妃脸上笑意渐浓，扶了扶鬓边，倨傲地笑道：“巴巴地送什么香料过去又有什么用？皇上不过是不想拂了她皇后这个身份的面子才用的，本宫这沁芳髓可是皇上当初亲自选料，亲自与本宫一起研磨而成，比之那劳什子梅香不知金贵多少，可笑皇后那老妇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当真不知好歹！” 听成妃说话如此张狂放肆，纯嫔周婕妤心下汗颜，不漏痕迹地对视了一眼，纯嫔道：“估摸着华音这时候要找臣妾了，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周婕妤忙跟着道：“娘娘素有午睡的习惯，臣妾便也不打扰了。” 成妃懒懒抬手，示意二人可以退下，二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忙相携着走了，行至门前恍惚听得成妃冷冷吩咐：“看好姓沈的那个小蹄子，不准她出来见人，既然她如此不识好歹，便也不用给她饭吃了！小厨房做的便都拿去喂狗罢，呵呵……” 二人心中陡然泛起丝丝寒意，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子，周婕妤强笑道：“冬日寒冷，姐姐怎么与我一样没有多穿衣裳，这一出来便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