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该起程进城门了,显然贺王是怕他们进不去这威严的城门才来此一趟的,楼花棺心里一想,这上官胤不是很能的吗?怎么此时竟不管用了?
听见马车外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她这才想起穆之的伤也养得差不多,到底也该是道别的时候了。便匆匆下马车,踏在马车边缘的脚一滑,险些摔进沙地里,幸亏及时拽住了马车的椽子才稳住。
红衣女子与贺王早上了马车,马夫正驱策着马调头往城门去,寒风与上官胤,席清芙站在一边观望着驶去的马车,上官胤的两名手下将大小的行李往另一辆马车上搬运。楼花棺最终在自身马车左侧找到了白莞,她正依依不舍的向穆之叨唠着,一把泪一把涕的恨不得哭尽她一生的眼泪来为穆之送别。
“穆之,一路走好。”楼花棺说道。
“楼公子,后会有期。”穆之拱手道。
楼花棺知晓那是他们江湖中人的礼数,也同样拱手道:“后会有期。”
上官胤的烈马拖着行李进了城门,一时间马车中多了他让楼花棺到底是不太自在,白莞大着胆子问了句,“上官公子,楼公子他日后住那儿?”
这一问倒真问到了节骨眼上,上官胤一时间也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席清芙倒是个解事的主,忙应呼道:“府中就我与爹爹,平日爹爹都不在府中,怪冷清的,要不就让楼公子来候府中打住吧!”
上官胤本不是很想答应,席清芙的手如条水蛇般就亲昵的缠住了他的左手臂,娇嗔道:“楼公子学识渊博,我还有很多讨教的地方呢!再说我平日里无聊得紧,你就答应了吧!”
“楼公子,如果你愿意那就住到侯府吧!”上官胤问道。
楼花棺低头瞅着自己的鞋尖发呆,白莞在她耳边轻唤了声:“楼公子,上官公子问你话呢!”
“呃?”楼花棺茫然地抬头来张望,正好盯着席清芙紧紧绕住上官胤手臂的那双手,慌乱的撇开视线。
“上官公子问你要不要住进席姑娘的府中?”白莞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楼花棺淡淡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还得麻烦席姑娘了。”
席清芙一下子就兴奋的笑了起来,微仰着头看向上官胤,道:“我帮你解决了这件事,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那你希望我怎么谢你?”
席清芙一时没了声,松开手坐到了一边,撩着窗帘望起了外面的风景。
楼花棺在席候府中雅歇了三五日,上官胤便能亲自上门接待,说是殊王的舞宴定在那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