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烦接着说道:“不难看出,除去这两位,其余六位掌门都是真正的饱读医术之士,胸中所学只怕胜我十倍还多,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略输文采。除去创始人黄应唐以及第八代肖木白的文笔还算通俗易懂之外,其余诸人居然全都是用自己家乡的方言俚语直接转化为文字写进书里,着实为阅读理解制造了极大的困难。李兄弟你身为流洲人人士,与我等中土之人语言交流虽说不成问题,可当真要你去读懂这些最具地方特色的各地方言,只怕对你来说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莫说是你,便是我也只能读懂个六、七成,也无怪乎你视之为天书一般了。”
李若芒终于豁然开朗、恍然大悟起来。一旁的杨止水也觉得言之有理,忍不住点头称是。
语言障碍的问题,早在留学之初,李若芒便曾认真考虑过。可历经杭州一行,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说话的腔调虽说总是与周遭之人略显不同,却也无伤大雅,日常沟通不在话下,即便是深层次的语言交流,譬如说表白一事,他也能够从容应付。可时至今日,纵使自己再怎么长袖善舞,却也达不到足以读得懂这部《黄氏医典》的文化底蕴,无法领略到最土、最根,同时却是最为高雅、最为精深的东西。如此看来,自己低估、漏算了留学之路上的一些潜在的难题、阴沟暗壑,语言问题不日将被列上日程,须得好生钻研一番才是。
虞烦道:“你所说的修习内功不二法门,在我看来,应该出自这位第六代掌门林翰的这篇名为《唔得吉》的文章,单就这个题目而言,可被直译作‘不会得空’,即只需读了这篇文章,绝不会空手而回,必将有所心得。他的通篇文章都是以‘粤方言’所写,即便是我们金陵人也绝少有人能看得分明,可由于在下的家母便是广东人士,我自小在她的熏陶之下,多少也还算是能识得这篇文章的大意。”
顺理成章的,事态便发展到了异常艰难的翻译过程,而与之相比更为艰难的,则是李若芒的理解过程。最后虞烦索性将其逐字逐句的翻译写于纸面之上,李若芒手持译稿,通篇读了一遍,总算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李若芒打算做的一件最有意义、最具进步性的事业,那便是将原本用于跟杨止水闲扯的时间毫无保留的奉献给武学以及断案事业。可是,由于杨止水也顺应潮流的调整了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立志要将他的一切空闲时间都用于陪伴自己,终使得李若芒的计划步履维艰起来。饶是如此,在习武方面他仍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虞烦的理论支持、孙痊和杨止水的亲自陪练都令他收获不少。唯独在破解山庄人命案这件曾使他雄心万丈的事情上,李若芒很是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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