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只留下三个并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其一,强烈希望自己是个女子;其二,更加强烈希望周渔是个女子;其三,祈祷着“断袖分桃”这一高雅的行为能够为当今社会的道德底线所接受。
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啊!
经过孙痊的一番介绍,三人一同坐下饮茶。少顷,孙痊外出办事,留下两人边聊边饮。
饮茶期间,周渔谈笑风生,将俏皮话与引章据典相互结合,既显得博闻强识又不显得古板生硬,再加上自身的资质风流、仪容俊美,只听得李若芒如痴如醉,浑然忘记了还有时间这一事物的存在。
做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听众的李若芒依然神采奕奕,而早已更换了无数个话题的周渔也还是精神矍铄。所涉及到的内容上至治国平天下,下到鸡毛蒜皮,而除去庄主之外,唯一有资格掌管、懂得调制“木马之毒”的周渔,甚至还为他上了一堂生动有趣而又不乏学术性的医药课程。
总之周渔的出现,令李若芒不禁开始重新考虑姐姐早先向自己所提出的建议,要他放弃赶赴京城而是就此留在山庄的提议在当时看来多少有些不可理喻,可现如今,整个事态正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着瞬息万变的微妙变动。
算起来,整座山庄除去“二张”之外的主要家丁俱已顺利归位。对礼数极为重视的孙痊没有忘记履行自己之前的承诺,将于当晚召集全体骨干家丁为李若芒补上一个场面正式的接风仪式。
戌时,古锭山庄的迎宾楼内水陆并陈、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孙痊致词道:“诸位!我这位内弟身为流洲皇子,能够大驾光临咱们古锭山庄,是咱们莫大的荣幸,须当开怀畅饮,好好庆贺一番才是。今日江东英豪齐聚于此,堪称又是一场群英会啊,大伙儿今日务必尽兴,一醉方休。”
坐在一旁的李心眉笑道:“瞧你们这副酒鬼的模样,我四弟他可还是个孩子,别净教他些个江湖恶习。”
周渔接话道:“嫂子此言差矣,我与李兄弟他畅谈了一个下午,知他是位性格爽快地性情中人,既是性情中人,吃上几杯酒又有何妨呢?”
李心眉眼前一亮道:“如此说来,周兄弟便是极为看重我这兄弟了?”
周渔不假思索道:“那个自然。”
“好。”李心眉手中的红线出鞘,开始为将李若芒和周夕捆绑在一起不屑努力着:“既是如此,那我便要旧事重提了。夕儿她早已经是大姑娘了,也该寻思着去许配一户好人家。博安公一世俊杰,只可惜英年早逝,令人深为哀痛。现如今你是长兄如父,关于夕儿的终身大事也不由得你不去操心啊。”
周渔乃是绝顶的聪明睿智之人,瞬间洞悉了她的意图,便抢先一步说道:“这件麻烦事小弟也是盘衡了许久,却在今日下午终于觅得答案。嫂子,你若是不嫌弃夕儿她容貌平常,又无甚才德,我倒是愿意替她作主,将她许配给李兄弟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李心眉欢喜的眉开眼笑道:“还是与周兄弟你这种聪明绝顶之人打交道令人顺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从此以后咱们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了。”
李若芒很后悔不该坚持要杨止水随同自己一起出席这场接风喜筵,这回又不知道究竟要费多少口舌才能与她重归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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