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10-17
从山神的立场上讲,他们所居住容身的庙宇是用来给寻常百姓烧香上供、许愿保平安的。可是,管辖着杭州东郊这段地界的这位山神就很无奈:他已经不再奢望别人能把它当神仙看待,只求大家别再把这里当成是公共旅馆,说来就来,说住就住。
李若芒、马邀友还有那个新来的“房客”全都吓得向后退开了一步,异口同声道:“什么人?”
三个人都迅速地把对方打量了一遍,各怀心事:
李若芒觉得这山神庙也不是专门为自己和马邀有所搭建的,能够多一位同道中人也看好这里的风水,择此地居住,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况且眼前的这个男子浓眉大眼,长相憨直,又是一脸正气,给自己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马邀友则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把他划分到敌人一列,原因有二:其一,大哥和自己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很多生活规律都已形成,这时突然闯入一个不速之客,恐怕所有的秩序都要重新来过。其二,马邀友刚刚经历了人生里一个很大的挫折,现在对除李若芒之外的人大都抱有一丝敌意。
新来的这位也把他俩迅速的观察了一遍,初步下了个结论:“一个很像乞丐,另一个更像。哎,我范某终于也落到这步田地了,只能与乞丐为伍。”不过考虑到日后恐怕还要跟他们打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所以多少也还是要寒暄几句的。
“二位前辈(他觉得还是叫前辈比较合适),在下范云风。”范云风向两人抱拳施礼,李若芒还礼,马邀友则装作没看见,范云风接着说道:“事出有因,在下不得不在此暂住几日,有打扰到二位的地方还望海涵。”
李若芒尚未来得及表态,原本还表现的漠不关心的马邀友却抢着问道:“打扰是肯定会打扰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希望阁下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范云风觉察到对方来者不善,言道:“请讲。”
马邀友道:“这杭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少说也有个几十家,可你为什么偏偏要住在这山神庙里,再说了,就算你有住山神庙的癖好,可这杭州城外的山神庙少说也有五、六家,你干吗又偏偏挑中我们这家,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解释清楚,那就还请你另谋高就。”
李若芒注意到范云风在听马邀友讲话时,频频关注外面逐渐暗淡下来的夜幕,还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急着要办,心想此人看着不坏,待会儿帮他说几句话,替他解了围便是。
范云风满脸焦急,说道:“这位兄弟,在下实非歹人,近日到此也是生活所迫,这其中的原因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在下现在有事要办,急于抽身,明日自当负荆请罪,向二位道明真相。”
马邀友还欲开口,李若芒却插嘴道:“范兄有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办,我这兄弟也没什么恶意,来日方长,范兄有什么苦衷,大可以后再跟我们慢慢诉说。”
马邀友此刻可是像天神一般敬畏着李若芒,听他这么说,只好把已经到了嘴边的一大段逐客词咽回肚里。
范云风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扬长而去。
这一突发事件并没有影响他们俩儿结拜的好心情,当下将酒食器皿布置妥当。他俩儿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口诉誓言时,都不由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起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可以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人。很多年以后,他们仍然很难相信: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在如此贫困的生活中,两个少年的这一看似纯粹由男性荷尔蒙所引发的事件,当时虽然微不足道,可日后居然会对流洲国的生死存亡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自此,流洲国的历史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翌日清晨,巳时,酒醒后的李若芒在通往杭州城的路上感慨着世事难料:昨天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正在向通往小康的道路上大摇大摆的前进着,可谁成想,一夕之间,世事巨变,自己又给人一棍打回到解放前,一切又都得推倒重建,工还是要继续打的。不过略有进步的是,今天找工作的目标很明确:那家贴出了招工启示的推拿店。
几经周折,在询问了七个路人并得到八种不同答案后,李若芒终于在城西的一处可以称之为“被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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