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寂然漏夜相邀,让孟小姐受惊了!”
“没事,我没事的!”孟玲一边接过茶一边着急的解释道。
刘寂然被孟玲的样子逗的笑了一下,孟玲更是呆愣了起来。
那抹笑有如雪山上的第一抹阳光一般,带着纯净和光明,将孟玲的心都照亮了。
刘寂然不去看她痴痴的表情,将茶壶放下后,径直来到了放琴的桌子前,撩起白袍坐下,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扬起一阵清脆悠扬的歌声。
一曲琴音,不似先前的那般忧伤,这曲中带着明艳欢快,后面又有些彷徨,最后却如飞瀑之下,带着坚决和果断!
孟玲如痴如醉的听着,跟着曲子高兴而高兴,跟着曲子彷徨而彷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整壶的茶都喝了下去。
刘寂然临窗而坐,夜风将他放发丝清扬,时而闭眼沉浸在曲中的愉悦,时而望着窗外的明月。
一曲完毕,孟玲主动说道,“刘公子,只要有我孟玲能帮你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定会不遗余力,助公子完成所愿。”
刘寂然闭眼修长白皙的手掌抚在仍有些微微颤抖的琴弦上,又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孟玲。
“那有劳孟小姐了!”
刘寂然喊了声,“初九!”
初九马上推门走了进来,“公子!”
刘寂然说道,“去跟爹爹要一碗避子汤!”
初九面色复杂的看了刘寂然一眼,又看了一脸兴奋的孟玲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青馆避孕的都是男人,一碗避子汤可以管一个星期,一般的小官都是按时服用的,刘寂然从来到青馆后还不曾接客,所以也没有喝过这样的汤药。
孟玲不是第一次来青馆了,当然知道避子汤是干什么的,听了刘寂然的话,她倒是脸色酡红,羞怯的低下了头,手里紧紧的抓着自己裙带。
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抬了起来,看着刘寂然坐在她对面如天人一般的风姿,有些不安的说,“其实,公子也不必如此,只要你一句吩咐”
刘寂然不等她说完,就伸出一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小姐多虑了,是刘某自愿,只要小姐不嫌弃刘某是风尘中人就好!”
“怎么会?”孟玲急急的反驳道,这会恨不得将心挖出来让他看个明白。
刘寂然笑着摇了摇头,一个俯身,将孟玲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里间走去。
穿过层层帷幔,将她放在了床上。
孟玲的心如擂鼓,紧张的倒想是个新婚的女儿家,虽然她房内早有了两个同房小厮和三个侍夫。
刘寂然一个俯身,微凉的唇瓣贴了上去,孟玲竟有了丝微颤,不由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不得不说,刘寂然的手法那是高超的很,在公主府几年,早将他磨练成了个中大师。
不过半个时辰,孟玲的身子就软的犹如一摊水,在刘寂然修长的手指和微凉的唇瓣下香汗淋漓。
刘寂然光着脚走到外间,端起那碗黑乎乎的避子汤,一仰脖,全数下咽到肚子里,然后看向外面明亮的月亮,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
片刻,他边走,边脱下一件件衣衫,到了里间,已经是一丝不挂了,如墨的黑发散在周身,更添了几分魅惑。
孟玲媚眼如丝的看着刘寂然,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有所图,才会和她燕好。
但让孟玲拒绝,她是万万不舍得的,能得到如此天人的青睐,一夜也是好的!
夜风拂过帷幔,帷幔荡出暧昧的波浪,一波又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层层叠叠堆积出一个个高峰,也不曾停息。
韩依依由于舟车劳顿,又和刘寂然不分昼夜的缠绵厮磨了三天,一安顿下来,她倒是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了。
一连睡了两天,醒了吃,吃了睡,睡着了又不踏实,直到第三天头上,看到饭菜又开始恶心,胸闷。
惜玉看着她这几天瞎倒腾倒是担心的很,遂上前劝道,“小姐,要不咱们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别再是中暑了!”
惜玉的话倒是把韩依依逗乐了,“这才几月?天气还没那么热呢,怎么会中暑?”
惜玉挠了挠头,他又不是大夫好吧?只是猜测嘛!
“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是前一段时间太累了,松懈下来后,就开始乏了,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咱们去青馆看看寂然?”韩依依说道。
主仆二人又顾了辆马车,径直向青馆而去,老鸨一看是韩依依,也没有难为她,让个小奴直接带到了刘寂然的院子。
韩依依刚到刘寂然的院子,就听见了里面的清脆的女声。
“没想到,寂然的棋艺不过如此啊?”孟玲笑着说道。
刘寂然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是玲儿的棋艺太高超了!”
不过短短两日,二人的称呼就变的亲密了许多,这也是孟玲的要求,反正叫什么刘寂然都无所谓,连身子都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了,刘寂然怎么还会在乎一个代号呢?
韩依依在院门口停止了脚步,脸上带着的笑意也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