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跟在段‘玉’苒身后,时不时用帕子抹抹眼泪。
段‘玉’苒对此视而不见!哭瞎了也不关她事!
百‘花’园实在是太大,有些‘女’眷走得累了,遇到回廊、小亭便坐下来歇息,郡王府的丫鬟们就端茶上点心的服‘侍’周到。
段嫣被一位夫人拉住,进了一座草亭落座。段‘玉’苒想了想并没有跟进去,因为那里面坐着的都是年长的‘妇’人,她若‘插’|进去未免不和谐。
看出段‘玉’苒的犹豫,段嫣坐在亭内朝她摆了摆手,“苒姐儿,你自去逛逛吧。若有事便派人来找我或你大伯母。”
段‘玉’苒福了福身,继续沿着鹅卵石径慢行赏‘花’,段‘玉’芳迈着碎步急急地跟上!
“四姐姐等等我!”没了段嫣那块大冰山走在前面,段‘玉’芳终于敢松口气的出声了。
段‘玉’苒根本不理会段‘玉’芳,脚下步子半点儿未小。
“四姐姐!”段‘玉’芳伸手抓住段‘玉’苒的袖子,哀怨地道,“四姐姐倒是等等我,方才姑母……”
段‘玉’苒稍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转头冷淡地道:“八妹妹也是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要拉着别人的手或衣袖才能跟上?”
从忠勇伯府出来,二人就同乘一辆马车,段‘玉’芳也明显感觉到段‘玉’苒对自己的冷淡与疏离。根本就没有老太太吩咐的那种姐妹间照抚的举动!
“四姐姐,其实你是嫌弃我、不愿带着我过来的,是吧?”段‘玉’芳粉‘唇’抿了抿,大眼里又‘潮’湿起来。
段‘玉’苒白了一眼段‘玉’芳,继续往前走。段‘玉’芳不得已,只能跟上!
“四……”
“八妹妹,我已经如老太太所愿将你带进东盛郡王府了,只要你不吃饱了撑的惹事,也没什么需要我照抚你的地方!”段‘玉’苒不耐烦地哼声道,“至于你说我嫌弃你、不愿带你过来,这些你自己心里都清楚,何必不断追问我呢?我这个人不大爱说违心的话,因为会觉得憋屈!”
当着外人的面,段‘玉’苒要维持贤淑温婉的模样。可‘私’底下,她对这些堂妹可是不惯任何‘毛’病!就连段‘玉’芸和段‘玉’菲也吃过亏!
段‘玉’芳没想到段‘玉’苒能说得这样直白,尴尬地捏着帕子、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堂姐!
看来,掉眼泪、装柔弱在这个堂姐面前没什么用!
“四姐姐竟是这么冷酷、不念姐妹情份的人,妹妹过去真是看错姐姐了。”段‘玉’芳咬咬嘴‘唇’,索‘性’软的不行就强硬起来!“若是姐姐不愿,之前为何不在老太太面前拒绝,倒在这里拿我撒起气来!”
段‘玉’苒又停下脚步,转头好笑地看着梨‘花’带雨、俏恼娇嗔的八堂妹,“妹妹怎么忘了老太太刚提出让我带着你来赴赏‘花’宴时,我便拒了的。可老太太说我不带妹妹来便是不孝,这顶大帽子我可戴不起!带妹妹来这里非我本意,而是为老太太尽孝而已!让妹妹误会,倒是我的不是了。”
段‘玉’芳气得小脸绯红,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才跺脚咬牙道:“不用你照抚就是!谁稀罕!”
看吧,又‘露’出真面目了!段‘玉’苒嗤笑一声。
上次在应国公府,段‘玉’芳就是先装小白‘花’,拉着段‘玉’苒到梅林后就暴‘露’自‘私’、骄纵的本‘性’,甩手跑了!害得段‘玉’苒误入国公府的梅林奇阵中,还扭到脚!这种烂招用一次就够了,还没完没了了!
段‘玉’芳说完这话,拧身就朝另一条小径走去,似乎不想再跟在段‘玉’苒身后当柔弱、需保护的白‘花’儿!
可算走了!段‘玉’苒再度翻了翻眼睛,拿起帕子在面前扇了扇!快被段‘玉’芳缠得透不过气了!
“嘻嘻。”旁边几盆茶‘花’树后传来细细的窃笑声。
段‘玉’苒吓了一跳,险些踩进另一边的芙蓉‘花’丛里!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茶‘花’树后走出来,小心地绕过脚下的‘花’盆走上了石径。
“瑶表妹?”段‘玉’苒抚着‘胸’口略显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冯慈瑶,“你……你怎么在这儿?”
之前她们在大厅时,没见冯慈瑶过来跟四太太和四房姐妹打招呼。
“苒表姐。”冯慈瑶向段‘玉’苒福了福身,然后拉着她闪到一旁,借着树木挡去身形。“我是跟舅母、表姐她们一起来的,见你们与应国公府的‘女’眷坐在一起,便没有过去打扰。”
冯慈瑶的母亲出身于镇国将军府徐氏一族。
冯父虽然出身远乡侯府,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分家单过了。这一代远乡侯承袭爵位没多久就请旨将侯府搬到云州府去了。
以冯父现在六品小官的身份,冯慈瑶根本没机会参加东盛郡王府的赏‘花’宴。不参加高‘门’内宅举办的宴会,就不能在那些贵‘妇’们面前‘露’脸、留下印象,将来她的婚事恐怕也不会太好!所以,冯慈瑶的母亲徐氏就寄希望于‘门’楣兴旺的几户亲戚。
去年在忠勇伯府里,冯慈瑶实在是无法忍受段‘玉’芸和段‘玉’菲姐俩的专横与刁蛮,过年回家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伯府!徐氏思量一番后,只得求到将军府一位堂嫂那里,希望那位出身高贵的堂嫂能带‘女’儿在高‘门’内院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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