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牧场,以适合牧马而闻名。昔日楼烦昌盛,正是因为河朔在手,才有了源源不断的马匹和牲畜供给。而赵国在夺取河朔后在其基础上设置了云中郡,正是因为有了这块养马地,赵国的骑兵实力才得以大幅度的提高,一跃超过了楼烦。
而楼烦在失去河朔后,日子一天苦过一天,部中长年青黄不接,每年都要饿死大批的老弱。所以重新夺回河朔,无疑是每一个楼烦人心中的梦想。
听到赵雍说出此话,握衍眴鞮也不禁怦然心动,忽的又生出警觉,猜到了这一定是赵雍估计给自己设下的套。正想出言拒绝,却听见部下一名大将说道;“大王,若能回到河朔地,我们就能再次拥有源源不断的马匹和羔羊,族人也不用再挨饿受困了。”
握衍眴鞮冷哼一声,望向赵雍,脸色阴霾的说道;“我听过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你赵雍为了骗的我楼烦归顺自然千依百许,焉知来日你不会反悔?到时候我们楼烦已经迁居你们赵地,四面皆被赵人围困,那真是大难临头。”
赵雍闻言怒目而视,语气森然道;“我赵雍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失信于任何人,你若再是不信,那只有战场上用刀箭来评理了。”
赵雍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稽胡楚忽然开口用胡语道;“楼烦王,你可认识我?”
握衍眴鞮望向稽胡楚,面露疑色,“你是何人?”
“我叫稽胡楚,是稽胡部当今族长的小儿子,以前曾在王庭见过大王你几面的。”
稽胡部为楼烦一部,几名楼烦将领听到稽胡楚这么说纷纷将目光投来,见稽胡楚又接着说道;“我十年前离部南下投奔赵军,追随赵王多年,如今已为赵国将军。赵王与我食同锅,寝同屋,待我如同兄弟手足,从没有因为我是楼反楼烦人而轻视于我。像我这样的胡人在赵国位居高位的多不胜数,就连如今的相邦肥义、楼缓也是我胡人。”
“我们楼烦人数百年来都是在北地吹着寒风吃着粗劣的食物,哪里知道这中原花花世界的精彩。这些年我跟随者主父南征北战,见识无数,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多年都是白活了。原来这天下是这么的大,男儿就应该策马控弓,饮马大河,征战的马蹄踏遍大川山河,毕生窝在草原有甚意思!”
稽胡楚的话显然打动了那几名楼烦大将,令他们目光中透出了向往之色,皆齐齐望向握衍眴鞮,虽未言语,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这些握衍眴鞮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暗叹一声“大势去也”,如今林胡已降他又孤掌难鸣,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道;“蒙赵王不弃,小王愿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