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羽这一生就像一个精密的设备,处处完美无瑕,而她的出现像是电脑上突然的病毒,器皿上的铁锈,造成了他的美中不足。
秦臻羽没有再和乔烟废话那么多了,给她吹了头发,然后下厨一起吃了宵夜,又把乔烟房间里放着馒头和她的相册翻出来看,乔烟都没有拒绝,这些事情本来中间应该都是秦臻羽的痕迹,却一点没有,现在他看看照片,乔烟便陪着他一起看,两人都很少说话,乔烟知道这是他在粉饰太平,便也享受起他们六年来难得时光,一直到半夜的时候,秦臻羽才离开。
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意外的有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乔烟坐在化妆台前,镜子里的乔烟眼睛还是肿的,像是被蚊虫叮咬过的一样。
乔烟又朝镜子前靠近了些,她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起来,用手摸了一下眼角的小细纹,突然有些感伤,原来时光的痕迹已经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在那个怎么笑都没有皱纹的年纪永远也想不到人老珠黄是什么感觉,现在一步一步在接近生命的中间部分,她有些恍惚了,人生有几个六年,有几个十年……
乔烟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开,把护肤品拍在了脸上拎了包去吴丽玲家里接馒头上学。
一如往常一样,接了馒头就和程梦送她上学,到了幼稚园门口,许久不曾见面的夜一正在那里站着,乔烟微微一想,就知道他等的是她。
夜一也变了很多,下巴蓄了胡子,是络腮胡子,像是刚刚理好的寸头那样毛发林立,以前的夜一只要没睡觉,时时刻刻嘴角都是上扬的,带着三分邪气和七分痞气,现在却不是了,他站在那里,嘴角虽然也是无意识的稍稍勾起,却莫名的就会让人觉得他像是快要燃尽了的香烟,带着遗世**的美和寂寥正一步步从这世界上在消失。
正好,夜一朝他们看过来,乔烟对她微微一笑,程梦也招了招手表示打招呼。
馒头跟乔烟说话,见乔烟没搭理她,不禁抬头问:“妈咪,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乔烟看了一眼夜一,然后蹲下去:“馒头问什么?刚刚我没有听见。”
“我问妈咪,为什么斑马身上是黑色和白色,而不是红色和绿色呢?”
乔烟笑着回答:“斑马颜色分明是为了要适应环境的保护色,作为保障其生存的一个重要防卫手段,可能现在跟馒头说这些馒头还不是很懂,以后就会懂了。”
“妈咪的意思是顺其自然的意思,这个我知道啊。”
很快把馒头送进去了,夜一才过来:“夫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夜一,你说这句话不对吧,秦臻羽可能是好久不见,你肯定不是。”乔烟的语言里含着针带着刺,似乎在含沙射影说他们把她蒙在鼓里。
夜一一笑:“确实,我今年见过夫人你两次,只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程梦跟乔烟打了个招呼就到旁边屋檐下去了,乔烟开门见山:“你该不会今天在幼儿园等我,是为了告诉我你知道馒头上学的地方,然后威胁我吧。”
夜一轻笑:“只是原因之一,另外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来这儿,所以我等着,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得声明,不是老板让我来的。”
乔烟眯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审查他这句话的真实性,然后才说:“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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