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得救,可是那人只是张望一下便离开了,顺便盖上了剩下一丝光亮的出口,周遭就只有黑暗。
而那秦臻羽就是给她希望又给她掩去光明的人。
安培阳也看到乔烟的情绪问她:“想通了吗?”
乔烟麻木的点点头。
安培阳满意的点头让乔烟左右的人松开了她。
乔烟跪坐到地上,低垂着头,齐耳的短发被粘在她的脸颊上,刘海也垂下来遮住了她眼里愤恨报复的光芒。
她要玉石俱焚。
那一份唯一的希望一旦失去,无论是人是兽都会丧失理智的疯狂。
安培阳一步一步接近乔烟,眼底和脸上的喜悦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美人在怀,又挫了秦臻羽那不可一世的毛头小子的锐气,他怎么能不开心!
乔烟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她怕自己抬起头就会被人看到她眼底的企图。
手边通体冰凉的红酒瓶子让她的心也一同冷起来,面前停了一双穿着拖鞋的脚,他的腿慢慢屈下来,乔烟迅速握住手边的瓶子,就是那一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面前的安培阳头上挥去。
跟着乔烟动作的甩动的头发,看到不妙冲过来的几个手下,应声而破的四处飞溅的红酒瓶子碎渣,安培阳扭曲的脸,还有他被打得倾斜的身体,这一刻画面定格下来。
这画面不过片刻后,乔烟就被冲过来的人压倒在地,安培阳被打破了头鲜血淋漓的滚到一边痛苦的哀嚎的着。
“哈哈哈~”乔烟古怪笑出声来,像一个疯子,笑声刺耳有瘆人。
她又杀人了,她又杀人了,她是不是注定了是天煞孤星。
小时候村子里来一个算命的老头子恶声恶气说她天煞孤星,害人害己,克父克母,注定孤独一生。
她不信,乔振不信,乔素七也不信。
可是她的父亲生意遭受危机,承受不住打击,她父亲跳楼面目全非的死去,她在楼下目光呆滞,毫发无损。她的关诺终究抛弃了她,她茕茕孑立,毫发无损,她的母亲因为她杀人入狱断绝了和她的关系,她形影相吊,毫发无损。
乔烟觉得自己孤单如鬼魅,因为此时此刻她竟然是那么想秦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