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把半辈子没见过、没玩过的东西都见了一遍,玩了一遍,甚至还溜进了那个地方,这才让她知道原来女儿家也是可以反过来调戏男儿郎的。她一进去就被哥哥长弟弟短的叫个没完没了,还有接连不断的美酒香吻,上下其手,吓得她没坐多久就着急忙慌地逃出去了。
阿九追上她嘻笑道:“公子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这下倒被几个女儿给吓着了?”
心仪羞得脸通红,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这时发现街边敲锣打鼓的正在演皮影戏,心仪忙停下挤进人群里看了起来。她这一步刚停,阿九那一步也挤进来了,笑问:“小蝉,演的什么?”
心仪道:“演的是《霍小玉》。”
霍小玉?是什么?也没霸王,也没好汉,一点也不热闹。不过小蝉喜欢,那便陪她看看吧!阿九这般想着,可是下了决心的,但那戏里演的不是痴男怨女指天盟誓就是负心薄幸要死要活,他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趣,站着还累,真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可心仪偏偏看得津津有味,他无奈只好陪着。连打了几十个哈欠之后,《霍小玉》终于结束了。阿九如获大赦忙拉着心仪离开,深怕稍迟一步又有一出要上演了。
“站了半天,我又饿了。走,咱们去吃点东西。”阿九拉着心仪往街角的馄饨摊走去。
而心仪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戏文里,对他说的话浑然不觉,只是一直喃喃自语着:“皎日之誓,死生以之……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阿九点了两碗馄饨坐下,见心仪还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心仪不防,唬了一跳,猛地眨了眨眼睛。阿九见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蝴蝶翅膀一样,心里真是喜欢极了。
阿九笑问:“你在想什么呢?”
心仪道:“我在想刚才那出戏。我真想不通既然他们之前那么相爱,为何李益会突然负心呢?小玉又为何会发下那样可怕的毒誓?若是那样的话,当初的海誓山盟岂不都是空许了,当初的深情厚谊岂不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吗?所以他们之间肯定不是真正的爱情!若是真的爱情,定然是全心全意、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不可能负心,更不可能记恨。”
阿九听她说完,莫名感到一阵心酸。
上官煜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长寿宫墙外,竟发现宫门上有个人影一动不动。上官煜退回转角,仔细望去。幸而月明,他得以望得清楚,只见那人俯首抵在门上,默然伫立,一身寂寥。想来若非情深,决不至此。
过了一阵,那人走了。上官煜也乘上歩辇,命往昭阳殿回去。
宫女服侍完更衣后退下,安瑞端来了睡前安神茶,上官煜喝了一口,问道:“你可看清那人是谁?”
安瑞颔首:“必是赵陵将军无疑。”
上官煜不禁一笑,几分欢喜,几分自嘲,几分寒意。
吃完馄饨,二人漫步在小巷里,悠然自得。若非皇宫里还有个他,心仪可真不想回到那又空又闷的地方去了。
“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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