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也是三命,您杀错了,一来回去无法交差;二来您一辈子良心怎安?您先听我几句话,再动手也不迟。”
韩琦一听,这妇人说得也有道理,站着未动。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听你说几句,让您死个明白,您长话短说才是!”
“谢谢先生!请问这位先生,您说您是当朝驸马的差官,这当朝有几个驸马啊?”秦香莲问道。
“当今圣上就一个女儿,当朝自然就只有一个驸马了!”韩琦答道。
“这位先生,您说你是当朝驸马的差官,您来杀我母子,可是受了当朝驸马的差遣?”秦香莲继续问道。
“您说得不错,我正是听当朝驸马吩咐,因为您的家人从前害得驸马家破人亡,所以我前来取你母子性命,这也算是以命还命。”韩琦回道。
“再请问这位先生,当朝驸马姓甚名谁?”韩琦第一次提到驸马的时候,秦香莲的心就缩成了一团,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更不愿意相信,这个差人前来杀她母子的驸马就是前此她母子入驸马府见过的那位驸马,也就是自己同床共枕过十几年的丈夫。但是,这生死攸关的当儿,她还是要问明白,即使死了,也瞑目了。
“您听好了,当朝驸马千岁,姓陈,名世美!您应该听说过!”当韩琦说出陈世美的名字时,秦香莲差点就没有昏死过去。她还以为自己是幻听,重复问道:
“您说,驸马姓甚名谁?”
韩琦还以为秦香莲没有听清楚,加重语气说:
“当朝驸马千岁,姓陈,名世美!”
这回,秦香莲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一下子就懵了,接着就是放声大哭,口里骂道:
“无义的强盗,真是衣冠**,虎毒尚不食子。您不认我母子倒也罢了,怎么忍心派人,生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