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人迷你直升机在盘旋。
一圈一圈,一圈一圈。
拉斐尔低着头,完全没有随大众的目光看向门外的意思,直到听见全校的惊呼,他才缓缓抬起头。
他知道,他们惊呼不是因为艾瑟里,而是因为卡拉尔曼。
卡拉尔曼上电视的时间很少。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的帝皇是凯特罗兰,但是对他的了解绝大多数还停留在百万钞票上面,听说有人做梦都想啃他的脑袋……这是题外话了。
两位君王是并排走进来的,但基本颜值全被卡拉尔曼占领,艾瑟里回到路易斯后奋笔疾书,强烈的批判奥罗拉的资产阶级思想。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即使如此,这两个人走在一起,更加发光的却是艾瑟里。
卡拉尔曼很美,真的很美,精致的就像一个精心雕琢的娃娃,但是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艾瑟里,耀眼的红发仿佛可以刺破所有的黑暗。
红色是太阳的颜色,同样也是血的颜色,一如天空中发着红光的宇宙伤口。
他们的身后就是皇后陛下,戴安娜・维斯纳尔安。美丽的皇后淡然的跟在两人身后微笑。
拉斐尔想,凯特罗兰与维斯纳尔安家的关系以及复杂到一种地步了,绝对可以编织一本长篇小说,连书名他都想好了,《论凯特罗兰与维斯纳尔安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自觉的又想起凯瑟琳老师来,舞台剧破碎的红色灯光洒在她的身上。
…………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因为我是贵族。”
“谁敢审判贵族呢?”
…………
贵族的话……能让维斯纳尔安家族忌惮的贵族,拉斐尔急忙只住了思绪。
天空中,奥罗拉与路易斯古老的版图依然站立着。
两位君王都走得很慢,看上去风淡云轻。但在拉斐尔看来他们完全是……一个走累了,一个站累了。
他们看上去是在交谈,拉斐尔却完全听不见,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小说里的唇语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一个高中生都会唇语,那要耳朵何用?还不如割下来吃了。
听不见,但是可以看见呢。
在众人的目光看不见的地方,一抹红色在悄悄的蔓延。
…………
“你来这里,是为了故地重游?”卡拉尔曼问道,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当然喽。”艾瑟里的表情比他丰富的多,笑着说,“要不我来这里干嘛?难道是来看我儿子?”
某个小天使的脸突然黑了。
“谁知道呢。”卡拉尔曼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叹了口气,可是身体左边却清晰的传来重量……他一愣,一抹瞬间失重的感觉传来――身体沿着铺设地毯的高层向下坠去。
十字圣兵团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
黑色法袍被风鼓起,最后一瞬间看见了台上的故人依然在微笑,红发映成酒红色――他向他这边笑着挥挥手。
湛蓝色的眼睛里反射出另外一人的脸。
…………
拉斐尔完全懵了。
从上方笼罩而下的阴影,把红发男孩儿缩得小小一团的声音覆盖住,拉斐尔下意识的伸出手,却发现眼前变得明亮――几乎就在被推下来的瞬间,卡拉尔曼轻盈的转了个身,双脚稳稳的落到地面。
伸出来的手来不及收回,被另一个人死死握住。
拉斐尔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立刻甩开,然后一刹那俯下身,掩盖住变得深沉的呼吸,
“卡萝里陛下,冒犯。”
让他向艾瑟里下跪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可是没办法,他敢肯定他如果不这样做艾瑟里绝对立刻来一个熊抱然后大叫着“亲爱的想死你了”。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
“亲爱的想死你啦~”
因为姿势的缘故,两人同时在地面卷起一层泥土。
全场寂静,一辆无人迷你直升机从天天直直的**下来,发出“biu”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