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茧……失去记忆的瞬间,他已不在是那个名为‘赫连努希’的恶徒,赫连努希已经‘死’了。”紧接着,那几百把光刺又化作光蝶,飞回【光茧之钥】上。
赫连努希金色的卷发掩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此刻他体内没有戾气,也没有欲望,沉睡得如同一位新生婴儿。
陆焱疑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光茧之钥】上,他冥冥中感觉到熙禾手中的这把武器与栖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暗想道:“既然可以剥夺人的记忆,想必也能改变记忆。”
“就把他留在这儿,我们走。”熙禾转身说道。
“等等!”陆焱突然感知到码头传来的一丝陌生桥力,他低着头,修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微微抖动的双眸来回摆动,黑色的斗篷在突然暴增的谷风中肆意翻转。
熙禾也注意到了这股精纯而又凌人的桥力,她向陆焱靠拢,谨慎提防着即将降临的无法预料的未知。
“不好!”陆焱大喊一声,他意识到昏迷的赫连努希任在释放着栖徒级别的桥力,而这股桥力很有可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下一个瞬间,一柄锋利的冰刀破地而出,将昏倒在地面上的赫连努希整齐地切成两片。
鲜血混合各种体液着喷射在杂草上、墙壁上,内脏冒着热气哗啦啦得滚落一地。
陆焱将【梦】一点点抽出,桥力消耗过半的熙禾又往后一步,半躲在了陆焱身后。
峡谷内的光线逐渐收拢,最终消失在普里皮亚季狭窄的天空下。凌冽的桥力与一阵刺骨的寒风从码头袭来,而后峡谷飘其了细小的冰粒。
芝麻大小的冰粒在寒风的协力下撞击着陆焱的脸庞,不久他的眉梢和睫毛上便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梦】在背后抖动着,唯独这一次陆焱不知道它是兴奋还是害怕。
也许【梦】对这股凌冽的桥力充满了兴趣,可陆焱此刻却与周围逐渐被冰封的世界一样,一样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