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隐画更是应景地晕了过去。
姜一闲跪倒在地,抱着闻人御,眼泪毫无预警地掉落下来。刺入他胸口的箭羽,保不准是刺进了他什么要害,他为何,一下子就昏迷不醒……
营门口的几个小士兵看到这边情况不对,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有人在姜一闲头顶喃喃:“闻人御指挥使中箭了?”
这一道声音如同鬼魅刺穿了姜一闲的耳膜,她高声大喊:“把指挥使抬回去,去找军医!”
四个人抬着帐床把闻人御带回军医所在处,阿帆带着一队人在黑夜里寻找凶手,他揪住隐画的领口,几巴掌把她拍醒,“臭女人,你说,那根箭,是不是本应该刺入你的身体?!”
隐画哭着叫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然后又昏迷过去。
秦无衣使出极好的轻功,几步就跃离了军营周围。他感叹着,闻人御对姜一闲还真是爱得深。
秦无衣走了一步险棋,他大胆地赌上闻人御对姜一闲的真情。他把那根箭对准了姜一闲射出,姜一闲没有功夫,也没有那样机敏的身手躲过他的箭羽。他赌的就是,闻人御会牺牲自己,救下姜一闲。他这一招走得又快又险,好在上天眷顾,没有让他失败。
他萃取的毒液,只让他做出了一支毒箭。如果这毒箭没有刺进闻人御的身体,他将功亏一篑。
接下来,就看着闻人御怎么被毒箭上的毒液折磨吧。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等大凛国搜查他的人离开,秦无衣还要在夜晚潜入军营周边,吹响自己身上的短笛,让他雪上加霜。
姜一闲守在闻人御的床边,却被陈远威拉去问话。她的目光流连在闻人御的双眼,有人拉动帐帘,一阵风过,吹得闻人御的睫毛颤了颤,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
“所以,闻人指挥使是因为你才会受伤的?”陈远威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悦,他皱着眉头死盯眼前的姜一闲,他不能听凭姜一闲的一面之词就断了她的生死,要不是闻人御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要不是姜一闲脸上眼泪不停,他一定会把姜一闲杖毙。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好像一闭眼一睁眼,他就中箭昏迷过去。”别让姜一闲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了,每每一触及心头的那道阴影,姜一闲都要缓上好一段时间才能说出话来。
沈焕把闻人御右胸口上的箭用小刀劈断,剩下一短截,她才能够把闻人御的衣服脱下来。
黑血染透了他雪白的亵衣,从左胸口开始蔓延,几乎红了所有的地方。多余的血液不能被亵衣浸染,就顺着他皮肤的纹路,一道一道滑落在床榻上。
陈远威急红了眼,看到床榻之上闻人御的模样,他甚至忘了要好好教训姜一闲一顿。陈远威奔到床边,焦急地看着沈焕忙活,他问了一句,“军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沈焕目不转睛地看着闻人御的伤口处,冷冷道:“剪刀。”
闻人御的脸色发黑发青,嘴唇已经完全失去血色,仿佛被人涂了白色的膏药在唇上。沈焕觉得闻人御的伤情不容乐观,这支箭,怕不只是一支暗箭那么简单。
沈焕干脆用剪刀把闻人御的衣服都剪开,从衣角开始,剪到他受伤之处的破洞,这一下,整件衣服都被剪开,依稀可见里面狰狞的伤口,血肉向外翻出,从伤口处蔓延的黑青色,看得她一阵颤抖。“这箭里有毒!”沈焕狠狠地喝道。
姜一闲不知此刻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才是这件事的罪人,如果没有她心慈手软,闻人御为何会出营。如果不是她招惹了暗箭,现在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而不是闻人御。
她转眼看了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沈焕在替他诊治伤口,沈焕皱紧眉头不容乐观的样子,让姜一闲无法平静。她姜一闲也是大夫不是?!她要留下来,帮沈焕的忙。
沈焕刚好需要一个人来帮忙,她知道姜一闲对闻人御的心意,姜一闲一定会费尽心思让闻人御早些好转,必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沈焕想了想,还是让姜一闲当自己的助手。
“来,你将指挥使按住。”沈焕给她腾出一块地方。
姜一闲深吸一口气,闻人御现在脆弱的模样,看得她想哭。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软弱。闻人御中箭昏迷,现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姜一闲只有强硬起来,才能保护好闻人御。
调整好呼吸,姜一闲把手上下按在他伤口处,堪堪避过他的伤口。断箭铮然,刺入的仿佛不仅是闻人御的右心口,还连带着刺破了姜一闲的心口,让她疼得不能自已。
看到沈焕向后探寻的眼神,姜一闲补充道:“清水和毛巾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焕郑重其事地点头,“我准备拔箭了。”她的眼神稍加和姜一闲交流,姜一闲暗暗向下按压,避免拔箭时候闻人御身体的反应很大,会扩张伤口,影响治疗。
箭头从闻人御的右胸口抽出,连着带出来的,还有凝结到一团的黑色血块,紧接着是向上喷射出来的黑血流柱,它们迫不及待地从闻人御身体里迸出,一并带走闻人御身体里的精气神。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黑白无常带走闻人御……
姜一闲拿来毛巾,替闻人御擦拭伤口周围的黑色血液,听得沈焕说道:“你把边上的黑血好好清理干净,我去配制药材。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他身体里的毒血都清出来。”
姜一闲怔了怔,毒血?原来她的感觉一直都没有错,闻人御身中暗箭,箭上带毒。
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她?!姜一闲自认为这一辈子根本没有什么仇家,是谁要追着不放?
闻人御的呼吸很轻,轻到姜一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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