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忽的皱眉,带着些愧欠:“难得爱妃如此有心,可惜,朕从不食鱼。”
“……”乍闻此言,秦谦玉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悔恨立马涌入心头。她为何不提前向人了解闻人御的饮食习惯?她并不知闻人御不食鱼类,可她竟然放了那么多毒粉进去……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毒粉,全部会被浪费掉?如此一来,她的任务更加难以完成了。
看到秦谦玉面色惨淡,几位大臣帮衬着秦谦玉道:“陛下,皇贵妃娘娘亲自下厨,着实不易,陛下还是要赏个脸啊……”
“是啊,鱼片粥里只是少部分鱼肉,还有许多辅料辅食,陛下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闻人御故作面子挂不住的模样,犹疑道:“诸位爱卿所说有理,爱妃之心朕十分感动,待它凉一些,朕就把它喝下。”
秦谦玉的心情由阴转晴,她连忙福身谢恩:“多谢陛下。替陛下亲自下厨,是臣妾的福气。”
“爱妃,不必多礼。”闻人御虽是说给秦谦玉所听,他的目光却没有触及秦谦玉一刻。
秦谦玉退居一旁,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几位大臣是受宣召前来皇宫与陛下商议大事的,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听了去?他们纷纷噤声不语,在默默等着秦谦玉离开。
终于,陈式奇等不住了,对着秦谦玉道:“皇贵妃娘娘,后妃不得干政,我等要与陛下商议要事,还望皇贵妃娘娘回避一下才好。”
秦谦玉本是想着亲眼看到闻人御把鱼片粥喝下,既然这些大臣见不得她在此处,她的面子哪儿还能挂得住。秦谦玉依着他们的意思,作了个礼,离开御书房。
陈式奇忧愁道:“陛下,虽说现在兵刃的事情已经解决,但是民间征兵却没有太多收获,不知是没有鼓动这些江湖人士还是另有他因。”
“朕会想办法。另外,朕很有可能会亲征下一次战争。但那时候,朝中便没了元首,依朕看来,还得设职一个监督或者丞相,替朕暂时接管整个国家的事务。”
李康眉头深锁,一个“川”字在他额间十分突兀。“陛下,若是要设职丞相,那么陛下又开了史前先河了。”
“是啊,”闻人御叹了口气,“先皇们早就制定好的国规朕不想动来动去,除非万不得已……”闻人御脑子里猛的想到姜一闲,她也许会成为他口中万不得已的那个人。
林阳这老狐狸精,想到了千万种可能,无论设立一个监督还是丞相,对朝中众臣都是不公平的。于是他提议道:“陛下,微臣认为,还是设立监督吧。但是,陛下最好设立两个监督以上,这些监督,还需要相互制约,相互牵制。毕竟陛下您才是大凛国真正的统治者,若是有人的权力与您并驾,那陛下和皇室的威严又何在呢?”
杨彦平时看林阳不爽,今日居然破天荒地朝林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你文官老骨头聪明,微臣也认为,监督的权力相互制约,才是保全陛下位置的好办法。”
闻人御点点头,“朕会依照今日的谈话去做的。那就先这样定下,过些日子,也许朕还会召请诸位进宫参谋。今日辛苦诸位爱卿,都各自回去吧。”
待几位大臣先后离开,闻人御几步走到桌前,目光蔑然眯了眯眼,耳根一动,听到门外有人小声交谈之声。
闻人御并没有前去询问是谁,他端起鱼片粥,舀起一勺,放在口鼻间,深深一闻。
秦谦玉的手艺果然不错,但她着实太危险了,她宛如一条色彩艳丽的毒蛇。农夫都知,色彩越鲜艳的动物,毒性越强。这样的毒蛇,闻人御可是鳞都不敢碰,更何况她所做的食物?
闻人御想着,端着鱼片粥,走到并未燃火的火盆边,将鱼片粥一点不留地倒了进去。火盆里是烧过纸张和木片留下的灰烬,鱼片粥甫一接触灰烬,扬起细碎的尘灰,不一会儿,又沉落下去。
闻人御打开御书房的门,将银碗交给侍卫,让侍卫将银碗送去御膳房洗了。侍卫还没走远,听得闻人御似是沉醉,喃喃道:“皇贵妃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树后隐藏了一个身影,听得闻人御此言,她露出了欣慰而歼诈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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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夜晚,华灯初上。宫里的巡逻侍卫到了换班交接的时候,秦无衣和秦谦玉在约定的老地方相见。
秦无衣身着黑灰衣裳,这是秦谦玉每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只有因大泱国之事秦无衣才会来见她,她其实怨念着人生,却又享受每一次短暂与秦无衣见面的时间。
秦谦玉开门见山,朝他诉苦:“东宫,陛下昨日来信,让我们尽早动手。”
秦无衣点头,沉声应了一声。
“东宫给谦玉的毒药,谦玉已经给闻人御投了一多半进去。但是谦玉并不知道量够不够,能不能成功让闻人御发病,陛下那边催起来了。对了,东宫可否告诉谦玉,如何让他毒发?”
秦无衣却一扬手,警告秦谦玉道:“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任务有无完成?秦谦玉还想为自己辩护,又被秦无衣接下来的话所打断。
“本宫知道你心急如焚,别的本宫不敢保证,但是,只要你找到机会,把所有的毒粉都给闻人御服下,他必定会身中重毒,药石无医。这是圣女曾经告诉本宫的,你只要照做就好。”
秦无衣声音冷淡,字里行间中带着秦谦玉无法违逆的气息。
秦谦玉点了点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那……东宫殿下可否告诉我,如何才能使他毒发?”秦谦玉还是想知道这个。
秦无衣从腰间掏出一支短笛状的东西,它看似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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