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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她什么时候去认领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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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秦谦玉要挟姜一闲,让她在钟落落的安胎药里,加一些可致滑胎的药物。

    这样下地狱的坏事,姜一闲不敢做。她不懂为何后妃们肚子里的孩子总是遭人觊觎,是不是他们上辈子造孽太多,注定无法见到人世间的一抹阳光。

    这是姜一闲受命秦谦玉的第五天,秦谦玉已经有些恼怒于姜一闲光说不练的态度了。她一手打翻姜一闲手里的汤药,药碗顺着力飞了出去,汤药翻出来,溅了姜一闲整个裤腿。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低头,温热的汤药气息顺着鼻腔来到大脑,她麻木的脑子瞬间有着清醒。

    姜一闲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筋抽了,这朝息宫内十来人,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地听到姜御医怒斥秦谦玉。

    “贵妃娘娘,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父兄都从未如此对待我?生我之人父母,养我之人父兄,他辛苦把我拉扯大,并非让你来欺负我的!”

    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声音落定,秦谦玉更为尖细的嗓音还了回去:“狗奴才!本宫给你权力欺辱本宫了?你好大的胆子!”

    姜一闲嘴里的果子被打碎了一颗,尝到那酸涩酸涩的味道,姜一闲毫不眨眼,“啪啪”两声,以更大的力气还给秦谦玉两个更为响亮的耳光。

    这一扇,秦谦玉仿佛被扇懵了,呆呆站在原地,眼神里没有聚焦。

    姜一闲嘲讽地笑着,微微仰头,睨视秦谦玉:“父兄不曾打翻过我端来的东西,更别说扇我耳光。我姜超,是陛下的臣子,跟你毫无关系!我要忠的人,这一辈子,都只能是陛下!不可能是你!”姜一闲笑得愈发妖冶,妖异傲然的光彩在她的眼中迸生,“娘娘自诩抓了我的把柄,难道,我没有娘娘的把柄吗?刚才那两耳光算我跟你结清了,第一掌替我精心熬制的药算账,第二掌替我的左脸算账。也希望娘娘能够借此清醒些,这里不是你们大泱国,轮不到你为非作歹。”

    姜一闲说罢,蹲下去捡起碎成两块的瓷碗,带着一丝胜利的骄傲,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谦玉已经要到爆发的前一刻了,她几乎是咬牙切地甩出几个字:“来人啊!本宫要去御书房!现在!立刻!马上!”

    姜一闲忤逆秦谦玉一事似是长了翅膀,飞快地在宫中传开。

    钟落落得知此事时,还在用午膳,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调笑着道:“皇贵妃怎么没有气小产……”

    钟落落身边的丫鬟闻言补了一句:“那秦贵妃平日里仗着陛下宠爱,嚣张跋扈的。这次姜御医可算是替咱们暗出了一口气,真是大快人心!”

    钟落落很是受用,慢悠悠道:“本宫就说嘛,做人不能太霸道。本宫早就知道秦谦玉遭报应。”

    那丫头笑得略贼:“主子,安媚还听说,皇贵妃两颊肿得比猪肚子还大,想来陛下这些日子也不会去朝息宫了。娘娘,看来咱们得做些准备了。”

    钟落落掩唇而笑,一拂手:“安媚可算比本宫还想的周到,赏。”

    安媚俯首称谢:“是娘娘过奖。安媚是娘娘的人,只有娘娘荣华富贵,安媚才能过得比别宫娘娘的侍婢舒顺。”

    闻人御听闻秦谦玉被揍之后,立即召来当事者姜一闲。带上所有的奴才,这御书房里二十五人。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姜一闲晚膳还没来得及吃,就奔赴刑场。其实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才敢对秦谦玉动手?

    姜一闲偷偷瞄了一眼秦谦玉的脸,本来美若天仙的一张好皮相,两边脸颊处红肿异常,还有道道泪痕。若不是自己知道是她扇秦谦玉的耳光,她很是怀疑,秦谦玉是不是往她自己脸上贴了两块猪肚皮。

    闻人御还没说话,倒是先咳嗽了一声。姜一闲有些心虚,立马跪了下去。

    秦谦玉带着哭腔,“陛下,妾身远嫁大凛国,孤苦无依,您是谦玉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如今谦玉变成这幅模样,都拜此人所赐!”秦谦玉指着姜一闲的头顶,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闻人御没有着急把姜一闲捉拿问罪,而是按住秦谦玉的双肩,安慰道:“爱妃消消气,你肚子里还有朕的骨肉呢。”

    秦谦玉几乎没经过脑子,不假思索地大声道:“孩子没了就没了!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闻人御挑眉。御书房内所有的奴才都替秦谦玉捏了一把汗。

    秦谦玉口出逆言却不自知,她全心全意等待着闻人御如何把姜一闲处置。

    无论中间的过程多么曲折,从结局看来,闻人御还是比较偏爱自己疼爱的妃子吧。当然她也有一定的过错,但也罪不至入天牢吧?

    姜一闲被下放天牢,而秦谦玉,因为口误,被闻人御关禁闭一天。

    天牢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出狱的日子。照看秦谦玉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任务变成另外一个御医的事情,那是朝中元老级别的御医了,姜一闲更加觉得,闻人御爱秦谦玉爱到了无以复加。

    所以她一直很伤心。

    朝中的狱头在她刚进监狱时就和她认识了。那个狱头长得妖娆无比,傲岸挺拔。这张脸姜一闲认识,他就是她上次亲眼所见拖着犯人的那个俊美狱头。因此姜一闲对他有一些特别的亲近感,诸多的狱头里,姜一闲选择性地只跟他说话。

    他告诉姜一闲他的名字,嬴无衣。姜一闲有些犯文盲症,拉着他告诉自己“嬴”字怎么写。一个是犯人,一个是监守。可嬴无衣拗不过姜一闲,她伸出一只手,手腕卡在硬木牢门处。秦无衣被她一股脑的蠢气打动,在她手心,反着写了自己的名字。

    姜一闲惊讶了一下:“原来你倒着写自己的姓还能这么顺溜!”

    秦无衣笑了笑。那哪里是他的姓,只不过他很轻易地就写出来了。

    秦无衣故作漫不经心,问着姜一闲:“你可是犯了什么滔天过错,被罚到这里来?”

    被说及痛处,姜一闲苦笑了一下。

    带有一些嘲讽的意味,她笑道:“我动手打了陛下的爱妃,你说这算不算滔天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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