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妾,难道你以为她还能做妻不成?!爷不是肤浅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比拟的!”轻弦轻笑道:“你知道吗?爷原本是属意轻舞来侍候和保护楚姑娘的,只是他给我说让轻舞来的时候,我便把轻舞喜欢他的事说了,便是做他的妾也可以的,哪知爷听后立马将你换了她,并且让我嘱咐轻舞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便解散了乌衣十八骑。”
“解散乌衣十八骑?”轻歌仿佛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这样的事情她如何接受得了?“当年主子的母妃离世,主子郁郁寡欢,自闭了近两年,是景天将军为了主子,将咱们十八个资质绝佳的孤儿从各处寻来,专门陪着爷一起训练,咱们是爷的卫队一般的存在,怎能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就解散了?”
“咱们爷一向说一不二,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再说他也不是真的要解散乌衣骑,而是以此来告诫咱们,他要楚姑娘的决心而已!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位置和立场,做好自己,别去招惹楚姑娘,也不要去挑战爷的脾气。爷对楚姑娘是认真的!”
“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需要你来提醒!”轻歌微微有些恼,“就算我不喜欢楚雁回,我也知道自己的本分。”
“如此甚好!”轻弦想起另外一间事情,“如果没有楚雁回,咱们爷可能早就死了。”
轻歌蹙眉,“她救了爷?莫非爷是为了报恩?”
“轻歌,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十几年的相处,你觉得爷是那种因为恩情便将自己给搭进去的人吗?夜深了,我走了。”轻弦说着转向门外,走了两步又顿住,却没有回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落,便带上门离去。
轻歌灭了灯,上了炕,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怎么都睡不着。
翌日一早,楚雁回练功回来,匆匆吃了早饭,便将昨日买的蚕豆和黄豆洗了好几遍,又将浮在水面上的烂豆子给挑出来,然后拿大铁锅煮了满满的两大锅。
“回儿,你这煮这么多豆子是要干嘛的?”阮氏从隔壁回来,看见楚雁回在烧火,贺连决正在卖力的搅拌两个锅里的豆子,遂问道。
“娘,是做豆瓣酱和豆豉用的。”
“豆瓣酱?豆豉?”阮氏不解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把蚕豆和黄豆煮得两成熟,晾干后拿白酒浸泡一夜,然后再辅以辣椒花椒等调料拌匀装坛发酵十来天,就是一种非常美味的调料了,像咱们吃过的回锅肉、麻婆豆腐等菜里加了豆瓣酱,颜色和味道就会提升好几个层次。”
她所说的这个叫着阴酱,做起来相对简单一些,但是味道比阳酱要差一些,而且时间也要短得多。
所谓阳酱,就是把南瓜叶摊放在簸箕里,然后将煮后剥皮的蚕豆或黄豆放在簸箕里摊平,不能超过两厘米厚,然后再盖上一层南瓜叶,没有南瓜叶,用荷叶替代也是可以的。之后再拿到太阳底下爆晒,经过一段时间的晾晒,豆子的自身会生出绿色的霉菌,这个霉菌是可以食用的,且做出的酱相对美味。
“这样啊?”阮氏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便是咱们作坊将要制作的东西吧?”
“是呢。”楚雁回笑着点点头。
“那你们忙你们的,我去隔壁帮忙去。”阮氏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咦,这是什么?”楚雁回拿着火钳正准备夹柴火,却看见柴堆里露出来一只黑色的角。
贺连决瞧过去,“好像是一个盒子。”
楚雁回以火钳扒开柴火,果真一只精致的长条形盒子露了出来。弯腰拾起来,打开一瞧,居然是一只造型别致的白玉梅花簪。
拾起梅花簪,楚雁回喃喃的道:“娘不曾上街,更不可能将东西臧在这里,所以这个定然不是她的!如此一来便只有秀儿了。”
可是这么漂亮的东西她为何不戴,反而把它藏柴堆里呢?难不成见不得人?呸呸呸!秀儿自己有钱,想买东西还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这两天并没有上街啊!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楚雁回眼睛眯了眯,将玉簪放回盒子里盖好,然后又将盒子拿进屋里去藏了起来才又出来。
贺连决臂力强,双手各拿着一只长长的锅铲,两手同时运作搅动着豆子,就像在打太极一般,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均匀,搅拌起来混毫不费力,看着竟是一种享受。
贺连决注意到楚雁回盯着他的手在瞧,自恋的道:“小回,是不是觉得为夫哪里都特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咳咳!”
楚雁回闻言回过神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呢!“景大哥,你不自恋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只有小回你的欣赏才会让为夫有自恋的冲动,所以别人想看却是看不到的哦。”贺连决脸皮厚的道。
“……”楚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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