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象征着文明、法制、富裕的城市里,没招谁没惹谁,就被平白无故地打成这样!换成谁谁不气愤?也不对,也不是没招谁,我确实是打败了你表哥的表哥还是堂兄什么的,但那是在艾曲府将神大会选拔赛上!他自己本领不济被我击败,怪得谁?焦乃俊想为他争回一口气,好啊,他也是将师,我们赛场上见真章好了,可他是怎么做的?不但不敢上赛场与我较量,甚至连私下偷袭,选的都是我这无辜的门人!有种冲我来啊,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一番话说得苏慧儿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弄得成明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人家这叫懂得廉耻,这叫明白世理,我这叫欺负人呀……不好意思,谁叫姓焦的是你表哥?
想到这里,忍不住差点乐出来,心中暗想:姓焦的……姓焦的又岂止是她表哥,她娘也姓焦……
邪恶了,邪恶了。他急忙低头咳嗽了几声,把自己有点龌龊的念头压了下去。
“公主,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陈宾带着微笑,谨慎地问苏慧儿。
苏慧儿咬了咬地嘴唇,颤声说:“表哥他打人确实是不对,可……可不管怎么说,这种事也应该报官,由官方出面处置表哥,而不应就这么闯到我府上,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啊。”
“我也是一时冲动。”成明星叹了口气,“谁见到自己最老实忠厚的朋友被人打成这样,还能保持冷静?”
“说得也是啊。”丘武在一边点了点头。
“可不,换成我,我也……”言谦大咧咧地跟了一句,没说完,就被丘武捅了一下,一愣后意识到话要过头,急忙收住。
“那么公主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呢?”陈宾把这个难解的问题推给了苏慧儿,成明星不由暗叹:这就是欺负人啊,欺负人家心地善良,不会直接摆公主架子耍蛮横。不好意思了,慧儿公主,我也是不得已。再说,谁叫你有这么个不成器的表哥呢?
苏慧儿沉默了半晌,终于一点头:“好,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表哥犯错在前,虽然成明星的举动过分,但情有可原。陈大人,我表哥带人当街殴打百姓,请问依律该当何罪?”
“依律么……”陈宾想了想,显然是一时想不起来,丘武急忙上前一步:“在闹市街头,聚众伤人,这已可算是非法结社,其罪接近占山称匪,依天音律,应当刺面发配,入苦窑服役,轻者三、五年,重者三、五十年也可。若论焦乃俊的行为,自然不能划为聚众称匪的行列,不过当街伤人,影响太大,判他个四年不成问题。”
“那成明星呢?”苏慧儿身子颤了一下,又望向成明星。
“硬闯私宅,殴伤宅主,这个罪也是不轻。依天音律,亦是刺面发配,入苦窑服役。”丘武说起成明星来也毫不留情,不过随即话锋一转。“但这里也有区别。比如是否带有凶器,是否聚众哄抢等等。一般来说,像成明星这种赤手空拳一个人冲进别人家打人,但又并非*,只是一时冲动要为朋友讨个公道的情况,因情有可原,虽然也会判三年苦役,但却不用刺面。”
苏慧儿不由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