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多久,花想容斜倒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吃了饭再睡,睡了之后再醒。
在这内室里,从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是明亮的,这内室里放着十颗泛着白光的夜明珠,房间里就像是装了两个日光灯一般的仿如白昼。
她看不到日升日落,所以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她一直呆这里,不知白天黑夜,只以为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过了一天了……
这一次,睡醒后,花想容再无睡意,下了床,脚下的铁环连着铁链,在她脚上显的越的沉重,每走一步,那铁环都会磨着她脚踝处的皮肤。
她吃力的走到桌案边上,静静的看着桌上摆好的白纸和笔墨,镇纸将那薄与蝉翼的白色纸张压的越的平整,花想容静静的看着那洁白的颜色呆,忽然仿佛是在那上头看到了一抹身着白衣的男子。
“长卿……”白玉般的手指颤抖的抚上那抹平整的白色,触手而及的是纸上的冰凉,瞬间让花想容清醒了过来。
花想容失笑,收回手,将冰凉的双手踹回怀里,静静的看着那白纸。
她忽然用力的将毛笔折断,然后用着略尖一些的地方沾着墨汁,然后俯在桌案上边轻轻书写着几个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皇宫里忽然响起了不一样的钟声。
花想容笔下一顿,募然抬起头,手中的笔隐隐颤抖。
前边连续的敲了几天的沉重的丧钟声终于已经结束了,而刚刚那忽然仿佛是喜悦,仿佛是新生一般的响亮的钟声,似乎是在告诉着她……
萧越寒,登基了!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花想容失笑,他就算是给他的母妃报了仇,杀了花谨庭之后又血洗了花家满门,洗掉了他在花谨庭那里得到的耻辱,终于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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