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最无聊的部门,”罗恩说道,“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
“这是什么?”哈利问道。
“就是禁止对麻瓜制造的东西施展魔法,怕它们万一又回到麻瓜的商店或家里。就像去年,有个老巫婆死了,她的茶具被卖到一个古董店,一位女麻瓜买下了这套茶具,回家请朋友喝茶,真是一场噩梦――爸爸连着加了好几个星期的班。”
“怎么回事?”哈利继续问道。
“茶壶突然发起疯来,滚烫的茶水四处乱喷,一个男的住进了医院,夹方糖的钳子钳住了他的鼻子。爸爸忙得不可开交,司里只有他和一个叫珀金斯的老巫师。他们不得不用遗忘魔咒和各种办法来把它掩盖过去”
“可是这车子。”
弗雷德笑了。“是啊,爸爸迷上了和麻瓜有关的一切,我们的棚里堆满了麻瓜的东西。他把它们拆开,施上魔法,再重新组装起来。如果他到我家抄查,他就只好逮捕自己了。妈妈为这都快急疯了。”
“可是我很喜欢你父亲,他很有意思,也很了不起。”卡尔萨斯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承认。”罗恩说道。
“那是大路,”乔治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下面说道,“我们十分钟就能到那儿还好,天快亮了”
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
弗雷德把车降低了一些,一片片田地和一簇簇树木组成的深色图案。
“我们在村子外面一点儿,”乔治说道,“奥特里――圣卡奇波尔”
车子越飞越低,树丛间一轮红日已经露头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车子轻轻一震,触到地面。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
是一个神奇的房子。
它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扭扭,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大门旁边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不怎么样吧。”罗恩说道。
“太棒了。”哈利快乐地说道。
“我很喜欢这里。”卡尔萨斯说道。
大家下了车。
“现在,我们悄悄地上楼,”弗雷德说道,“等妈妈来叫我们吃早饭。那时罗恩连蹦带跳地跑下楼,说:‘妈妈,你看谁来了!’她看到哈利一定很高兴,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用了车的。”
“你要小心了,不一定会想你想的那样。”卡尔萨斯说道。
“卡尔,别这样说。”
罗恩的脸一下绿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其他三个人转过身去。
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不得不说句,她这么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那么像一头露出利齿的老虎。
“啊。”弗雷德说道。
“糟糕,卡尔这个乌鸦嘴。”乔治说道。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挨个审视着一张张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条印花的围裙,兜里插着一根魔杖。
“行啊。”她说道。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自认为最轻松可爱的语调说道。
“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的低沉声音说道。
“对不起,妈妈,可是我们必须――”
韦斯莱夫人的三个儿子都比她高,可是她的怒火爆发时,他们都战战栗栗的。
“床空着!没留*!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卡尔也不见了,看你爸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就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模范珀西。”弗雷德嘟哝道。
“你该学学他的样儿!”韦斯莱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喊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爸爸的饭碗给砸了――”
好象过了几个小时那般,韦斯莱夫人把嗓子都喊哑了,这才转向哈利,哈利后退了两步。
“我很高兴看到你,亲爱的哈利,还有你――卡尔,你别跟他们胡闹,他们会带坏你的。”她说道,“进屋先吃点儿早饭吧。”
她转身回屋,卡尔萨斯走到最后面。
厨房很小,相当拥挤,中间是一张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卡尔坐在椅子上,只粘了点边儿,韦斯莱夫人在丁零当啷地做着早饭。她漫不经心地把香肠扔进煎锅,不时气呼呼地瞪儿子们一眼,嘴里还嘟哝着一些话,“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怪你们,亲爱的。”她把香肠倒进哈利盘里安慰道,“亚瑟和我也为你担心。昨天晚上我们还再说要是你再不给罗恩回信,我们就亲自去接你。可是,”
这个时候莱薇―――只黑色的有波斯血统的猫,是卡尔萨斯的宠物,跳到桌子上向卡尔萨斯讨要食物,卡尔萨斯便分了半个香肠给莱薇。
“开着一辆非法的汽车飞过半个国家――谁都可能看见你们――”
她用魔杖朝水池里的碗碟随意一点,那些碗碟就自己清洗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一种背景音乐。
“情况很不好,妈妈!”弗雷德说道。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韦斯莱夫人厉声说道。
“他们不给他饭吃,妈妈!”乔治说道。
“你也闭嘴!”韦斯莱夫人说道,可是她动手给大家切面包涂黄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稍稍温和了一些。
这时,一个穿着长睡衣的红头发小人儿跑进厨房,尖叫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金妮,”罗恩低声说道,“我妹妹。她整个暑假都在念叨你。”
“可不,她想要你的签名呢,哈利。”弗雷德笑着说道。
“我们都比不上老少通杀的哈利啊。”卡尔萨斯开玩笑地说道。
哈利的脸红了。
乔治刚准备接话,被韦斯莱夫人的眼神给压了下去,马上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几人闷声不响,不一会儿五只盘子便一扫而空。
“啊,好累呀,”弗雷德放下刀叉说道,“我想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韦斯莱夫人无情地说道,“一晚上没睡是你自找的。现在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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