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辛子诫的心思,便用他最寻常的笑容应对,“难道你想和我煮酒论天下,那种费神思的事情,不适合我。”
“宸兄,父子之间,有什么隔阂?如今都已过了这么久了,在其位谋其政方是对的。你好好的一个皇子,竟然比我还不如。”
子诫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但他都是出于真心。
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又默默地盯着那梅树许久,才淡淡地说,“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如今,君臣为先。”
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可谁不知道,他心里对慈父的渴望。只是越是渴望,便越不可得。如若积怨已久,又怎会一天两天便化解。何况彼此都未曾给过对方机会,才有了几天的局面。
皇帝要的只有的他顺从,而他,却只顺从自己的心。
他不禁又咳了起来,听得子诫不耐烦,放声骂了起来。说什么堂堂七尺男儿,竟然隔三差五就生病,比那柔弱的女子还不如。
他虽然咳得厉害,但心里却有一阵暖意,却是子诫体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