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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大结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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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父亦是动容,他试图拥抱儿子,拉近越来越远的亲情距离,“小岑,对不起,是爸爸有愧于你……”

    然而,聂岑却退离一步拒绝了,然后他一步步向后继续退,眸底缓缓涌出从不轻易落的泪,“昨晚的戏,你们演得不错,麻痹了我的判断,令我以为这二十多年来,我的父母尽管没有好好陪伴过我一天,但终究是爱我的,他们以我的开心为首要,真诚的接纳了我的爱人。可我怎么能想到,当面欺骗我,背后对我捅刀的人,会是我的妈妈!”

    “小岑!”

    “儿子……”

    聂父情绪崩溃,舒夏也被巨大的恐慌感侵袭,她想抓住聂岑,可聂岑冰冷无情的话,再一次冲击了她的神经!

    “我不是你们的儿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伪善的嘴脸!那一巴掌,疼得不仅仅是白央。是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宁愿你们拿刀直接捅我的心脏!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枉为人夫!”

    聂岑转身即走。

    聂父心碎,热泪盈眶,“小岑,爸爸没有骗你,爸爸是诚心接纳……”

    “从现在起,你们就当我死了!”

    聂岑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门,决绝地不留丝毫余地……

    舒夏双腿一软,栽在了椅子上,她双手捂眼,禁不住大恸而哭,“如果不是我出钱出力,白央早在六年前就死了,可是我的儿子,对我只剩下了恨,一点儿感激都没有……”

    “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聂父抓住舒夏的肩膀,痛心疾首的怒叱,“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罪魁祸首!”

    舒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她也没料到白央会出走,更没想过聂岑会查看小区监控录像,会看到她甩白央耳光的画面,以至于聂岑现在恨她骂她,他们之间的母子情份被毁于一旦……

    聂父一把扯拽起她,眼中透着坚毅,“我们去找白央,为了儿子,我不要孙子了,这是我们欠儿子的!”

    ……

    聂岑刚刚走出医院,便接到了安利的来电,声称查到了出租车的车牌号,警察正在联系出租车公司核实司机姓名。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驾车直奔派出所。

    当出租司机深夜被请到警局时,满脸懵懂,“为什么请我配合调查一起失踪案?我没有做违法的事啊。”

    “今天上午九点多钟,在蓝港湾小区门口,这位女士上了你的车,你还有没有印象?”警察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七寸照片,“你仔细看看,照片里的人,还记得吗?”

    聂岑候在一旁,满目疲惫与焦躁。

    司机瞧了眼照片,一拍脑门,“是她啊,我当然记得。”

    “她去哪儿了?”闻听,聂岑激动的插话道。

    司机吓了一跳,视线移向聂岑,不解的打量他,他只好先解释身份,“不好意思,我姓聂,照片中的女人是我太太,她离家出走了,我很着急,请您告诉我,她在哪个地方下了车,又去了哪个方向?”

    “噢,聂太太包我的车去了苏州,她是在苏州园林门口下车的,之后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司机回忆着,一五一十的说道:“当时聂太太的情绪特别差,从上车开始哭,一直哭了很久,她下车时两只眼睛都是肿的。”

    闻言,聂岑心如刀绞,“她有没有说什么其它的话?比如她订酒店了吗?她去苏州园林是游玩还是路过?她最终的目的地是哪儿?”

    “没有,聂太太全程几乎不说话,原本她是没有目的地的,让我随便送她去哪里,只要离开上海便成,南京杭州太远,我提议苏州,她答应了,所以最后送去了苏州,进入苏州地界后,我又问她具体去哪儿,她也说不知道,我看她心情不好,于是建议她去园林散散心,她下车后,我看到她靠着一棵树站了会儿,好像没有买票进园的意思,后来我忙着要回上海,便开车走了。”

    “好的,谢谢。”

    司机离开后,聂岑带着安利即刻启程去苏州。

    途中,他给叶锦打了电话,得知白央并没有与叶锦联系,由此看来,白央是铁了心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夜,人仰马翻。

    苏州警局接了案子,连夜调取园林周遭的道路监控,同时调查酒店宾馆入住的房客名单。然而,白央在园林区域内恰巧走进了监控盲区,中断了线索,并且查不到她的身份证入住信息。

    黎明时分,奔波劳累的警察劝说聂岑先回去,“放心,警方会尽全力的,接下来会扩大排查范围,一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聂先生,好吗?如果方便的话,警方建议公开寻人启示,通过微博、微信、报纸、电视等媒介,增加寻人的可能性和相关线索。”

    “方便。”聂岑点头,从他手机相册里找出办理结婚证的合照,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致使他嗓音哑得厉害,“除了公布我太太的独照以外,同时附上这张照片。另外,我悬赏寻人,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帮我找到太太,我愿意出资20万作为感谢。”

    “20万?”

    “是,我们此刻聊天的录音,可以留档存证。总之,我的目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活要见人,并且希望我爱人毫发无损。”

    苏州公安官方发布了寻人启示后,聂岑又做了一件事,他给江都时报的杨主编拨了一通电话。

    “我想买下全国影响力排名前十的所有报纸头版,从今天起,连续每天刊登,直到我太太归来,请杨主编帮忙外联,具体事宜,由我助理安利负责。刊登内容如下:七年不悔,夫妻情深。信约犹在,生死不离。爱妻白央,聂岑盼归。”

    杨主编没有理由拒绝,白央曾是他手下的爱将,他还鼓励过白央坚持真爱,如今又怎么忍心看他们夫妻分离?

    聂岑的手机里,藏着很多珍贵的照片,从前的,现在的,还有他在结婚那天,用手机拍下的结婚证电子版照片,关于爱情,回忆满满。

    聂岑按下发送键,两张具有代表性的照片到达了杨主编的邮箱。

    一张年少青葱的校园合影,眼角眉梢都是初恋的甜蜜;一本赋予了法律与道德意义的结婚证,代表着成长与坚定的婚姻选择,承载着彼此新的人生起点,亦将两个相爱的人,牢牢的绑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无法剥离。

    从恋人到夫妻,整整七年的时光,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短暂,短到一个转身的距离,便错过了半个轮回。

    走出警局大门,台阶下站了一排人。

    叶锦、袁穆、宋言、赵禹、蒋彬,心系白央的亲友,纷纷连夜赶来。

    聂岑眼中的红血丝,凌乱的头发,颓废的面容,空洞的眼神,组成了昏暗无光的世界。

    他想打声招呼,作为安慰,可是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仿佛又回到六年前,那个滂沱的雨夜,他生命中的太阳陨落了,从此眼中只剩灰与黑。

    袁穆说:“聂岑,有些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实情。如果你和白央想做长久的夫妻,这就是你们无法绕过去的一个坎儿。”

    “请讲。”聂岑薄唇蠕动,声带干涩。

    袁穆走近一步,把一个u盘交给聂岑,然后娓娓道来一段尘封在记忆里的秘密,“那年夏天,白央大三即将结束时,频繁生病,她去上海医院看过,但验血结果医生认定为支气管炎,所以白央没往心里去,但病情却在加重,发烧、流鼻血、恶心呕吐,直到暑假,她回延安的那天,刚进家门没多久,便再次犯病,并且接到了一通上海医院的来电,医生告之她,当时检验科的实习医师工作疏忽弄错了血样,白央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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